一山不容二主啊。
「白御。」越應揚忽地想起虎妖的名字,轉身又劈出橫空一掌,皺起眉頭,「曾經的忠心不二下屬,你可敢讓厲霜伐知曉?」
虎爪也回擊。
顯然這些年沒白修煉和搞事。
白御冷哼一聲:「知曉什麼?」
知道越應揚話少,也不想分了他的神,背後的懷寒幫忙喊道:「你乾的那些沒盡良心的事啊!咱們要不要好好聊聊,樁樁件件,哪個不是你做的?」
那頭白御可無法全心投入到閒聊,抽空道:「不說那麼多。他為他的,我為我的。」
懷寒可最會逮住人不放,怒而笑:「這是狐狸不在家,老虎當大王呀。」
他抬頭一瞄,整座山都快平了,可憐那些花草都隨風而去。
「西界被欺壓了多久?」白御又吃下銳利一爪,翻身跳走,「他能捨棄我們去死,我也能為了西界……做該做之事。」
這種說辭懷寒見得多、聽得也不少了。
作惡總是有理由的。
「西界會有下一個妖王嗎?」
「也許會,但,更該不會。」
他們走過白虎一切作的惡,和留下的悲慘。
這一日虎鷹斗,震撼了西與北。
白虎奄奄一息時,還笑說:「天宮之上,你們去過了?」
「去過。」
白虎微笑:「魔神就關在那裡,一直。如今卻世衰微,恐怕……要降臨了吧?」
懷寒想起那魔氣泄露之處,可怕的鼾聲。
原來妖與魔的勾結,一直存在。
各有目的罷了。
作惡者終究是死得其所。
儘管留下了更棘手的東西——那是卻世該操心的事了。
懷寒和越應揚踏出山時,戰局也一時停止。
西方的妖眾看來恢復神智了,卻發出了萬聲悲慟。
比剛才的廝殺鬥爭更為悽慘,活像是活不下去了。
但冥界要是一下子收這麼多傢伙,得多壯大啊……
無疑,他們的悲哭源於感知到妖王的隕落。
妖爭鬥來去,還念著主。
只是他們也許不知道。
原來西邊的主人早就換了人。
一直不敢正大光明露面罷了,還在截取他們的信仰。
高空之上,懷寒順著越應揚的目光看去。
只見遠方。
千妖集合,萬怪來拜。
他們如同清醒了神智一般,不再無休止的衝殺,也沒誰來到白御身邊。
他們對著的是界碑。
一齊垂淚,以祭王碑。
西塵已定,眾生安寧。
風捲走戰爭的余息,天罰滅作惡的大妖。
可這三千里靈土,終究是易主了。
故土仍在,王非故王。
那碑上寫著:萬里西土,本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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