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看向自己身下，正閉著眸子，隨著自己舉動渾身緊繃，發出丁點隱忍低哼的姬長羽。

哪怕是臉紅到好像能夠滴出血來，也遮掩不住些許疲憊。

是了……

他昨晚才剛剛失了清白，然後又是上朝又是去忙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回頭朝堂的奏摺也是從他手底下過，現在還為了哄自己，大半夜的摸進寢宮……

想到這些，阮軟當即什麼心思都沒了。

她鬆開了手，又重新將鬆散下來的綁帶綁回去。

嗯？

察覺到阮軟的動作，姬長羽微微睜開了眸。

他看向面色沒有半點情慾的阮軟，一股慌亂從心底升起。

她是……

不想碰自己了嗎？

她，不要自己了嗎？

姬長羽一動都不敢動，他就那麼看著為自己一點點整理好衣衫的阮軟，突然鼻尖一酸，抿著唇瓣就無聲哭了起來。

於是，當阮軟抬頭時，就見到了攝政王垂淚的一幕。

壓根沒想過會是這個場面的阮軟：？？？

「你，你哭什麼？」

姬長羽不答這個，他別過了頭。

「既然陛下不要臣伺候，那臣也不留下來礙著陛下……」

明白這人想什麼了的阮軟：……

「你給我定下選妃的事情，我都沒有生氣！」

姬長羽：……

他更委屈了。

「你以為我不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可我已經二十五了，生育較之其餘男子也艱難些，現下倒是還好，你初嘗魚水之歡，與我濃情蜜意，但等我年老色衰……你定然會後悔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到底是軍伍中出身，又年歲長你那麼多，能和你成就妻夫，也是因我之前死皮賴臉，爬上你的床榻求來的！若真的應了你，成了男後，你怕不是要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我就是不願意要名分，不想讓其他人笑你又如何！」

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的阮軟：……

「就為了這個，你死命給我選秀？」

她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姬長羽收了收情緒，他沉默了一會……

「還有……」

看著面前一派天真，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皇權鬥爭有多嚴酷的皇室獨苗苗，姬長羽收斂了些許。

「……附屬國強勢，已然蠢蠢欲動，但到底是沾親帶故，又都不想做出頭鳥，被群起而攻之……後宮權衡，看哪方勢力送到您身邊的人能夠誕下正統……無疑是最為兵不見血刃的方式。」

聽明白了的阮軟：……

她頓時發覺了自己之前到底將事情想的有多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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