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順著洛翎的脖頸滴到了阮軟臉上。

她瞳孔一縮，像是終於被驚醒一樣。

「放開……」

放開？

洛翎笑的更甜了。

「姐姐是不喜歡這裡嘛？」

他伸手，重新將阮軟手裡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左心口。

「這裡喜歡嗎？」

什麼啊——

「鬆開……你鬆開啊——」

阮軟咬著下唇，她哭的連鼻尖都隱隱泛著紅。

「那姐姐親親我吧？」

洛翎停了下來。

他扯開了嘴角，笑的像是一隻陰謀得逞了的小狐狸。

「親親我，我很好哄的，只要姐姐親親我就好了？」

咬住洛翎的唇，阮軟察覺著手上的牽制減弱，剛剛要將匕首扔出去時——

「姐姐想好了嗎？」

洛翎由著阮軟故意報復一樣的「親吻」，眼底滿是說不出來的猩紅之色。

「姐姐，我只會給你一次機會——」

嗯？

還沒有扔出的匕首當即被阮軟下意識想重新拿穩。

可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恰逢此時，洛翎的指尖突然一勾。

匕首掉在一邊的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響動。

洛翎笑的肆意，又在阮軟無措的眼神中，十分親昵的過去。

「姐姐，告訴你個秘密——」

「我的心臟，在右邊——」

「還有哦——」

洛翎掐住了阮軟的腰身。

「姐姐，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有選擇吧？」

他看著身下淚眼迷濛的阮軟，恍若滿是愛憐一般的湊過去安撫的吻了吻。

多可憐的姐姐啊——

今天要哭的更慘些才更好呢……

……

鐵索在床幔之間晃悠，淺淺的哭泣間夾雜著幾分曖昧的哄騙，乾脆溫柔的「姐姐」一遍又一遍的在房間裡被人用一種纏綿的語調吐出……

洛翎想著夢中那個直到最後也沒有得到阮軟的「自己」，動作越發狠了起來。

不夠——

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現在被他關起來的金雀兒，身上尚且沒有被打下屬於他的烙印。

……

第一個發現阮軟失蹤了的，是墨修堯。

不可否認，肅野臨時轉換地點將阮軟藏起的舉動確實起了點效果。

但作為擁有著未來記憶的墨修堯，還是仗著記憶之中隱隱展露過的有關於肅野部分，推測出了他最有可能將阮軟潛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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