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預感成真的齊帝：……

他圈著美人的手一緊。

心中思緒煩躁，就像是被貓兒弄亂了的毛線，分不出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難道……你不是主子？」

美人身型一頓，原先還溫柔無刺的眼神漸漸褪色，戒備自眸底升騰——

「……鶯鳥，你多慮了，我只是……今日心情不太好。」

齊帝重新緩下了心。

他鬆開了圈著美人的手，眼神幽深。

他想，他或許要去驗證一些事情……

是這樣啊……

阮軟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

她的美人圖，最後還是被齊帝帶進了書房。

齊帝手拿著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具，沉吟了許久後，抬手輕輕點了點桌面。

下一秒，一道身形與齊帝相差無幾的身影從暗處現身。

等他抬頭——

那張臉，居然與齊帝一模一樣。

「衛一，戴上它。」

隨手將其中一張扔給了他，齊帝面無表情。

……

因為要守夜的關係，阮軟收拾好後，便進了齊帝的寢宮。

她坐在旁邊的軟榻上，才攬著一縷垂散的髮絲，就見身前來了一道人影。

主子？

阮軟一愣，唇角輕輕綻出了點點笑意。

只是……

怎麼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她偏過頭，猶豫了些許後，起身湊近——

衛一：！！！

他繃緊了身體，若不是還想著齊帝的命令，怕是早就沒忍住狼狽離去。

太耀眼了。

常年生活在見不得光之處的陰影，突然一下出現在了絕世珍寶的面前……

衛一不由自主的蜷曲了下尾指，頭腦空白的看著美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一隻纖纖玉手搭到了他臉上的面具。

在這一刻，歷經風雨的衛一，居然緊張到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不是主子啊——

面前的美人顯然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

在確認了面前這人的身份後，美人退回了軟榻上，神色漸漸冷淡。

「鶯鳥——」

衛一舔了舔下唇，按照先前齊帝的吩咐喚出了這兩個字。

鶯鳥？

阮軟蹙了蹙眉，再度看去的目光，隱隱帶上了點不滿。

罷了——

無關緊要之人而已，若是自己與他說話，等主子知道了，肯定又要好一番哄……

她重新垂下了眉眼，神色清冷，只當沒聽到。

衛一停在原地。

他靜靜的看著面前將自己視作無物的美人。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再對著他笑一笑呢？

猛然驚覺自己在想些什麼的衛一：……

他看著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後走進來的齊帝，毫無異樣的如往常一般，迅速隱匿於不知何地的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