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你?」
目光在齊胤恆腰間模樣嶄新的面具上略過,齊君澤下意識摩挲了下手間摺扇。
「你和……」
「沒有。」
齊胤恆回答的很快。
他語氣篤定,甚至不等齊君澤說完,就已經進行了全盤否定。
「什麼都沒有。」
齊君澤對齊胤恆的說法,顯然是半個字符都沒有信。
沒有?
沒有你會是現在這麼一副鬼德行?
沒有?
沒有你連他預備問什麼都沒有聽完,就已經直接回答?
「……如果說,能解蠱呢?」
解蠱兩個字一出,原先好像全神貫注的晃悠著酒罈的齊胤恆動作一頓。
醉意褪色,他冷冷的看向齊君澤。
「還差與中蠱者歡愉之人,連續五天,每天取出三滴心頭血。」
不需要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本來就是齊君澤此行的目的,他說的坦坦蕩蕩。
五天三滴心頭血,就算自己內功深厚,怕是也要丟上一條命。
但這並不是齊胤恆最需要考慮的。
他所預想的是……
解蠱之後呢?
恢復了的阮軟面對著如今的局面……
她會怎麼想?
她會有什麼反應?
她,接受的了嗎?
齊胤恆指尖微微用力,酒罈應聲而裂。
他低頭靜靜的看著碎片割裂自己的手掌——
她看起來是那麼嬌弱,就像是從種子開始,就被小心呵護起來的絕世牡丹。
自己已經做錯過兩次了,這一次……
齊胤恆斂眸。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齊君澤都以為他不會給出答案的時候……
「好。」
……
銳利的刀尖刺破皮肉,探入鮮紅跳動的心臟,齊君澤用早已備好的玉瓶,接過了今天的三滴心頭血。
冷眼看著這人離去的背影,齊胤恆封住了穴道,隨便包紮了兩下。
想見見她。
想在死之前,最後見見她——
……
按理來說,齊君澤應該直接回府的。
然而……
行至裕華園,還不等他翻身借著秘道離開時……
一把匕首架上了他的脖頸。
幾乎是一個照面,齊君澤就聞到了濃厚的血腥氣——挾持著自己的這個人,受傷很重。
「你——」
「齊帝應該已經接到我出逃的消息了。」
衛一忍著酷刑之後的傷勢,他話語冷靜。
「此處秘道蜿蜒,等你出去,他的人早就已經守在出口,等人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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