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最後，也只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夫君……

齊帝，就真的值得嗎？

齊胤恆不知道。

他定定的看著兩人化為了焦黑的屍骨。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居然沒有上前救下阮軟……

或許，是她為齊帝跳的那支舞迷住了他的雙眼，亦或許……

是因為這是阮軟自己的選擇。

後悔嗎？

齊胤恆說不出來。

應該是後悔的。

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後悔到不行了。

可沒辦法。

時間總是朝著前面走的，他不可能回到過去。

他能做的，就是在以後將過去的後悔銘刻在心上。

所以……

在那一雙屍骨即將要隨著小亭墮於湖水時，齊胤恆將其帶到了扁舟上。

他帶著他們，順著湖離開了這裡。

在踏上地面上，很是認真的為阮軟的骨灰挑了一個陶瓷罐子，又隨隨便便找了個空著的酒罈子，把齊帝的骨灰裝了進去。

齊胤恆將他們葬在了一起，就朝著蕭夫人的墓穴。

夕陽西下，他靜靜的看著落日餘暉，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先前阮軟的驚鴻之舞。

多好看的舞啊——

只可惜不是為自己跳的。

如果有來生，他不曾做過錯事，那麼，她會為自己跳嗎？

……

——————————————————————番外完結。

回到契約空間的時候，阮軟還有些沒回過神。

倒不是說之前火焰灼燒的痛感有所遺留，畢竟糰子在感知到她的意圖後，就動用能量為她展開了痛覺屏蔽。

她只是……

覺得很迷茫。

齊帝……

她不懂，她也不理解，為什麼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產生那麼濃烈的情感。

更甚至，因著這種濃烈的情感，仿佛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奇怪。

明明，印刻在生命中的本能里，第一件事就是要保全自己。

「這大概，就是因為愛吧？」

糰子聲音小小的。

它繞著阮軟查看了一圈。

「大寶貝，你是不是因為齊帝，所以覺得難過了？」

難過？

阮軟皺了皺眉。

她不解的抬頭。

「……為什麼會難過？」

糰子：……

它有一瞬間沉默到連翅膀都忘記扇了。

不是，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