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謝先生可是頗有才情，是你能隨便瞎評論的嗎！」

他義正嚴詞，還不忘看向了阮軟尋求認同。

「是吧？」

阮軟：……

別以為你現在改口的快，我就不記得你剛剛臉上那種看不起的表情。

「阿軟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馬文才神情淡然，明顯和王藍田秦京生之輩形成了兩個對比。

「謝先生那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著實是讓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驚艷無比。」

嗯？

阮軟一頓。

不是——

這是馬文才能夠說出來的話？

她驚詫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馬文才。

「有什麼不對嗎？」

馬文才心中笑意漸深，但面上卻不露分毫。

謝道韞？

女子而已，他自然沒有放在眼裡，但……

他看向了身邊不自覺對自己越發改觀起來的阮家子，笑而不語。

既然馬文才肯配合，那其他學子縱使再怎麼對謝道韞的女子出身不滿，也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馬文才和王藍田之流都乖乖上課了，你還在那邊搞事，怎麼，你是想挑戰馬文才他們在書院的凶名嗎？

一時之間，一片祥和。

直到這天……

阮軟小腹絞痛。

突然想起了什麼的阮軟：！！！

她想要起床的動作赫然一頓。

「怎麼了？」

馬文才回頭，看向正抱著被子一臉煞白坐著的阮軟，眉宇微皺。

「……幫我找一下阮曄。」

阮軟鎮定的捂著被子，半點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一下，血跡就會多到透過被褥。

馬文才：？？？

難道……

「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他抬腿就重新貼近了阮軟——

「……是有點，但不是很嚴重，都是老毛病了。」

阮軟下意識後仰避開，她感受著越發來勢洶洶的小日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喊阮曄過來，順便再幫我向夫子說一下……」

行吧——

聽阮軟這麼一說，馬文才縮回了手。

不過，老毛病嗎？

……

阮曄一聽馬文才的描述，再算算日子，瞬間就明白了。

「你家公子說是老毛病？」

馬文才一邊帶著阮曄去學舍，一邊試探性的詢問起來。

「此事，便不勞馬公子費心了。」

阮曄神情冷淡。

「對了。」

他看著就在眼前不遠處的學舍，在推門之前，恍若不經意般看向了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