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祖母來接你了，你總該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了吧？」

「那肯定啊～」

白靈笑眯眯地，又看了眼桌上滿滿當當的菜餚，輕咳一聲用旁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李叔，老太太吃的這一桌錢就記我頭上了，回頭從我的月銀里扣。你也記著跟錢掌柜解釋一下知道嗎？」

「好勒！白掌柜！」負責帳目的李叔應得很快。

老太太不滿地皺眉：「怎麼這店是你開的，我們還不能不花錢吃頓飯了？什麼叫扣你的月銀？」

「唉，祖母，都說了這店是我和錢掌柜一起開的了。」

「這！」

老太太還想說什麼，一旁管家輕聲道：「老夫人，有什麼話等小姐回去再說吧。」

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老太太看了眼旁邊確實一大早就有不少客人。

那些話確實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白靈瞧著這倆的眉眼官司很是無語。

這麼明晃晃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當人看不出來嗎？

是不是人不發火，就把人當傻子啊？

我真的生氣啦！

坐在前往宋府的馬車上，感受著來自上首軟座上老太太上下打量的眼神，和對面某人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惡狠狠目光。

白靈這馬車的不說安逸舒適吧，多少也帶了點如坐針氈！

既然自己不舒服，那白靈肯定也不能見著別人好了，於是她抬起頭，笑意淺淺如沐春風般看著方氏：

「方夫人，最近和宋晴兒相處的怎麼樣？她那麼懂事，肯定沒少來看你吧～上門見你有沒有帶禮物啊？總不能是空手去，或者隨隨便便帶點不值錢的小玩意吧？」

「要你管！」

方氏一下像被戳中了軟肋的刺蝟，紅著眼睛瞪向白靈：

「總比你這個白眼狼好！你給我什麼東西了？」

「唉，方夫人，話不是這麼說的，」面對方氏的指責，白靈淡定地靠在馬車壁上，無聊地捏著手指：

「咱就是說，你養我幾年啊？你在我身上投入多少心血、精力和財力啊？她宋晴兒又從你身上得到了多少啊？我就是再不孝，我好賴也請你吃了剛剛那頓飯吧？她宋晴兒呢？」

「我也不是說錢代表得了什麼，她要是肯多陪陪你也不錯，畢竟報養育之恩嘛！要麼是時間上的陪伴，要麼是金錢上的彌補，總得有一樣吧？不然和不孝有什麼區別？祖母你說的是不是？」

老太太雖說不喜歡白靈這個藏私而且風評不好的孫女，但對這些話她還是十分贊同的。

這兒女要是不好好供養著她，她哪能過這麼好的日子啊？

於是，她板著臉看向方氏：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給那丫頭貼補了多少。她如今既然已經是丞相府的姑娘了，那就是外人了，你少拿自家的東西去慷慨！」

「娘！晴兒她到底也是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