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秦女師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見尚司，後者抬起一腳就將她踹地上：

「怎麼？還想跟本宮喊冤？」

「殿下，臣真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你錯在什麼地方，這蠢女人剛剛不是說清楚了嗎？」

見尚司指著白靈，白靈下意識往旁邊挪兩步。

她不太想認下「蠢」這個形容詞。

「可是，那是她一人之言，其他學生都與她所說不一致。」

「是嗎？」

見尚司嘴角扯開一抹冷笑，勾銀絲長靴踩在地上發出沉悶又擲地有聲的聲響。

每走一步，跪地的女子們便忍不住瑟瑟發抖。

「來，你說。」

見尚司突然抽出腰間佩劍，挑起左梨的下巴，居高臨下間，他狹長的眉眼裡只有冷色和瞭然的嘲弄：

「你的機會只有一次，本宮的耐心也向來有限。」

「臣女，臣女……」

冰冷的劍尖抵著自己下巴，好像隨時能戳開皮肉，讓自己血如泉涌。

左梨第一次感覺如此畏懼，只能不斷後退。

「說！」

「就是！就是白靈她主動找臣女的麻煩！是她先打的我！」左梨閉著眼睛高呼。

沒錯，就是白靈先打她的！

自己沒有錯！

自己根本沒有錯！

爹會保護好自己的！

「好，很好，」見尚司勾唇冷笑，突然將長劍猛地扎進左梨的指縫間，嚇得她幾欲昏厥：

「你僅有的機會用完了～」

他又將肅殺的目光轉向其他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

「輪到你們了，說吧，是誰先招惹的誰。說實話的，本宮會考慮從輕發落，若是說謊，你們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爹有沒有保你們的本事！」

女子們面面相覷，汗如雨下。

突然，一個女人跪爬出來：

「臣女說！臣女說！是，是左梨先欺負白靈的！她從白靈來的第一天就找她麻煩，還說她不是丞相府嫡女了，沒資格反抗！雖然是白靈先動手的，但也是左梨一直逼她，而且左梨讓好幾個人打她！她背上還被打了一棍！」

「黃清寧！你！」

左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平時畏畏縮縮的廢物庶女敢在這個時候背刺她！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女子站出來指認是她先欺負的白靈。

這些人中甚至包括張翠翠。

「你，你們！」

左梨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秦女師也趕緊反水：

「殿下，這事，這事臣都不知道！是她們，是她們集體蒙蔽了臣！」

「你以為本宮是從什麼時候就在的？」見尚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