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白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這一切，這些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他給宋晴兒留了最後一點臉面，可他也清楚，他欠靈靈的，從此再不能償還清……

——

坐在回城的馬車上，白靈一直偷偷張著嘴，對準西北方向。

沒辦法，舌頭太痛了，只有讓冷冷的夜風在她舌頭上胡亂的拍，才能有一點點緩解。

她又偷偷看了眼容詡，後者已經按開了馬車上的好幾個暗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她摸起桌上的紙，寫下幾個字，小心翼翼推到容詡眼前。

容詡低頭去看，上面寫著：

「王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後面還配了一張哭哭T﹏T臉。

容詡抬頭看著白靈，後者立刻端正坐姿跟個乖學生一樣回望他。

「我沒有。」容詡淡淡地說，隨即又低頭開始找東西。

「騙人！那你為什麼不理我，不看我！我都痛死了，你都不管管我！」白靈又寫下一句話放到容詡眼前。

她倒是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就像是在質問男朋友的小女生一樣。

她就是覺得委屈，她都疼傻了，容詡還一直在忙別的事。

就不能安慰安慰她嗎？

她超害怕舌頭突然掉了。

那她這張玉言金口就要變成只會「阿巴阿巴」了。

他哪怕跟她說一句「不會有事」也好啊！

容詡又看了一遍，這一次沒回答，而是將暗格最裡面的黑色小瓷瓶拿了出來。

「5555！」

得虧白靈現在不能說話，不然她高低得唱幾句『小白菜地里黃』。

「張嘴。」容詡突然道。

白靈：「嗯？」她張著呢，就是張得不明顯。

「坐過來，」容詡又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見白靈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直接坐到她身邊，一手拿著手帕按在她嘴唇上：

「張開一點，啊。」

白靈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容詡乖乖地「啊」，心裡卻在想，這人說的話有歧義。

好黃黃哦～

她又忽視了，容詡剛剛哄她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耐心又溫柔。

「先漱口。我給你上藥。」

容詡搖了搖手裡的黑瓷瓶。

他剛才就是在找藥。

雖然他馬車上多的是治傷病的藥，但能內服的不多。

更何況還要少些刺激，不至於讓這丫頭疼到死去活來的，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哦！」白靈像個乖寶寶一樣點頭。

原來是她黃黃了，她有罪！

溫水落在白靈還流著血的舌尖上，疼的她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水汪汪的像只流淚貓貓頭一樣。

「555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