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詡手上的動作驟停，看向見尚司的目光帶了幾分陰沉：

「三皇子大可試試。只是下一次，本王不保證你還能再見到那個女人！而且……」

容詡用手指將杯子挑翻，任憑茶水瀰漫的到處都是：

「你所說的那種事，你口中的善良女子不是才做過嗎？」

他悠悠然地抬頭看向見尚司，眼中的嘲諷不加掩飾：

「也只有像三皇子殿下如此聰慧的人，才會覺得那個女人冰清玉潔，全世界都要傷害她吧？」

「你說這些話根本沒有依據！」

見尚司聲量不自覺拔高，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那一刻，他心中油然生出了幾分不自信。

以容詡的勢力來說，查清一件事情很簡單，他也沒有誣陷晴兒的理由。

不！他可能是恨屋及烏！

因為白靈才那麼針對晴兒！

「多謝三皇子殿下的茶了，」胸腔驟然一痛，容詡面不改色地起身，只是衣袖下的手緊握：

「下一次，本王希望能喝到你和宋姑娘喜宴上的茶。你和她，倒是很般配。」

一個壞。

一個蠢。

「我們還沒談完！」

見尚司伸手想攔住容詡，卻被容詡按著肩膀甩開。

那一刻，他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殿下還是別太考驗本王的耐心，我沒有將她扔進最骯髒下賤的勾欄院已是本王心善。」

「你敢？那我絕不會放過白靈！」

見尚司在氣頭上脫口而出這句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能，不對，是一定做不到那種事。

容詡眸光瞬間陰冷，他深深地凝了眼見尚司，忽而冷笑：

「殿下大可試試，若你做得到的話。」

——

白靈一覺睡醒，發現外面天都亮堂堂了，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她已經翹課好幾天了……

焯！

等她緊趕慢趕地跑到學堂，剛進去就受到其他同窗齊刷刷投來的目光，還有萱女師皮笑肉不笑的「核善」表情。

「白靈，你還記得要來上課呢？」

「蕩然資得（當然記得）！」

萱女師：「……你在說什麼鳥語。」

白靈眼眶泛紅，楚楚可憐道：「偶不似苟一……」

算了，她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寫下來：

「女師，我不是故意不來的，其實，我病了，病得很重很重！你看，我病的話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