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她知道，並不是在所有人眼裡，她都處在與別人相比靠後的那個位置。

不用等別人享受完那些關心愛護後，那些人像施捨一樣分給她一點點愛。

原來，她也可以被視為珍寶……

「靈靈，你沒事吧？」

見明月被嚇了一跳，同時對白靈尤其生出了幾分憐惜。

甚至因為白靈這樣而特別難過，又有點生氣。

她家靈靈多好啊！

那些拋棄靈靈，忽略靈靈感受的壞人都滾遠一點吧！

不准他們再來接近傷害靈靈了！

「別哭。」容詡沒有太多的安慰，只是靜靜拿出手帕想替白靈拭去眼淚。

「哼！」白靈卻沒給他機會，一把奪過手帕隨意擦了把臉，還很沒形象地擤了擤鼻涕：

「手帕髒了，不還你了。」

【都怪你！害我當眾流眼淚，丟人死了！想爺以前總說那些缺愛的女子才容易被幾句甜言蜜語哄騙，迷的暈頭轉向，結果呢，小丑竟是我自己了！】

「好，不還。明日我再多備幾條手帕在身上。」

「呸，才不要呢！你明天不許來見我！後天也不許！大後天大大後天也不行！我生辰那天你禮到就行，人就不用來了。」

「這個我沒法答應你。」

容詡眉眼微彎，語氣裡帶著幾分輕快。

他並不討厭白靈使小性子，說實話還很喜歡。

她能這樣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他也為她開心。

起碼說明她真的漸漸放下了過去那些求而不得的情感與執念。

「略略略，你回去吧，我要和明月聊天了。明月，咱倆打賭，就賭賢妃那隻「寵物豬」能生幾隻豬仔，結果最接近的那個贏，對方請吃飯。」

「好啊好啊！」

白靈招呼著見明月還有冬梅、李阿婆進院子，院門關上以後，容詡才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

車簾闔上的前一刻，他看到了站在另一邊街角，面色愁苦的軒轅擎，還有坐在茶樓上，神情落寞的見尚司，以及一個鬼鬼祟祟跑開的……閹人？

「派人跟上，弄清楚底細。」

「是，王爺。」

——

冬梅和李阿婆在白靈的指引下去收拾自己房間了，白靈和見明月則坐在院子裡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