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如何自處！」

白靈現在看到帝天陵就噁心。

兩輩子都是司馬戀愛腦，這種人老天爺怎麼不懲罰他去挖野菜呢！

帝天陵被白靈說的臉色鐵青，可又無法反駁。

若是前世，為了感情這樣瘋狂的不止他一個也就不會顯得如此突兀。

可這輩子不顧一切去愛的只有自己，而自己與晴兒的身份又這樣特殊，甚至晴兒現在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這種感情確實無論在哪裡都不能為人所容忍。

可是……

閉眼回想起前世的一幕幕，帝天陵捨不得放不下。

這一世又只有自己一個還對晴兒戀戀不忘，自己和晴兒又都擁有前世的記憶，晴兒願意和自己回燕雲，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

老天爺都想讓他獨占晴兒。

「你懂什麼？」帝天陵虛弱無力地反駁：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不在乎別人怎樣議論我，我只要，只要晴兒愛我，晴兒能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就好。」

「是嗎？她真的愛你嗎？」

白靈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要是上輩子，這對狗男女還有感情鋪墊的時候她可能會相信。

但是這一世，宋晴兒要是愛帝天陵，她能把頭割下來。

「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東西！」

從帝天陵衣服上撕了塊布，給他嘴堵上，白靈靠到石壁上，閉眼休息起來。

這樣大的雨對方不好搜山，自己也不好逃跑，都在等雨停。

自己得先好好養精蓄銳，明天說不定還有硬仗要打。

不過更希望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那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應該，可以見到的吧？

白靈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混沌中。

——

帝天陵睡不著，因為疼，也因為焦慮。

他試著動了動手，只能感覺到疼痛加劇。

他擔心這雙手以後還能不能用。

沒有傷到手筋，應該還能救。

他陰鬱冷冽的目光落到旁邊已經睡著的白靈身上。

女人現在的樣子實在算不上好看，頭髮黏答答一縷縷搭在臉上，臉上的妝容花了，像是被水潑過的彩畫，很髒很難看。

她這副樣子才能讓他聯想起前一世的白靈，又蠢又可笑，總是穿著不合時宜花里胡哨的衣服，化著又濃又艷俗的妝容。

在晴兒身邊，宛若東施效顰。

現在的她也一樣，可和前世又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