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正正好好與人魚越發貼的緊密。

「所以，你是選擇我，對嗎？」

人魚突兀的發出了聲響。

他迎著龐大的神威，雙眼裡是一種蘇嬈看不懂的火焰。

鋒利的指甲已經被人魚收了回去，他捏住了蘇嬈的手腕。

兩位神明的臉色一變，可已經是來不及了。

淡淡的珍珠粉末之下，愛德華已經與蘇嬈消失在了原地。

「在深海……」

古老的神祗這麼說著，他看向了創世的神明，眼眸閃閃爍爍之間，最後也只是轉身踏入了虛空。

「深海啊……」

創世的神明沒有理會古老神祗的離去，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好像是漫無邊際的大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

岩溶不起眼的一角，也是原先人魚珍珠的地方，愛德華正帶著蘇嬈從這裡緩緩浮出。

他的雙腿已經重新變為了魚尾，此時正輕輕鬆鬆的將蘇嬈給抱在了懷裡。

「你不是將你的嗓音拿做交換了嗎……」

蘇嬈心中的不好預感越發強烈了起來。

「還有，你的尾巴……」

嗯？

愛德華下意識的忽略了前一個問題。

他揚了揚自己那燦金色的魚尾，笑容璀璨。

「是不是比我之前的魚尾好看？」

「……不，你之前的魚尾，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魚尾……」

蘇嬈的聲音有些哭腔，她伸手捧起了愛德華的臉，四目相對。

「告訴我……」

人魚沉默了一會，雙手緩緩的攬上了蘇嬈的腰身。

「我進行了獻祭……以最後一條人魚的身份。」

雖然能夠擁有強勢到極致的力量，但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徹底化為海中的泡沫。

「陪陪我……我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愛德華的臉上有些脆弱，他半睜著眸子。

「……好嗎？」

蘇嬈沒有回話。

她鬆開了愛德華的手，轉而撲入了這人魚的懷中。

「對不起……」

蘇嬈輕輕的吻上了人魚的唇角。

她的聲音低緩。

「我忘記了……我以為，必須是公主……」

「沒關係的……」

人魚的魚尾纏上了蘇嬈的腰身，他親的很兇，但一點點也沒有磕破蘇嬈的紅唇。

「在我心裡，你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公主……人魚是沒有心的……所以……我不愛你，我不會為你感到難過……我只是……循著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