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禮近幾年朝外擴張的速度太快,有太多想要殺了他的人。
縱使鄭鈞對宮人的審核很嚴格,也不乏有漏網之魚。
顧卿禮不可能讓人每時每刻都守著姜念。
只有她自身足夠強大,才不會被這些意外所要了性命。
也才不會像他年少的時候養的那隻小貓一樣,死於非命。
「魚的生存能力很強的。」姜念跟在顧卿禮的身後,「他們傷不到我。」
顧卿禮側眸看著活蹦亂跳的小人魚,無聲的笑了一下。
人類的生命太脆弱,希望人魚能夠活的久一點吧。
一向清冷且孤寂的長長宮道上,往年總是獨行的年輕帝王,身邊多了一個明媚的姑娘。
在顧卿禮批改奏摺的時候,姜念就坐在另一處的矮桌上,捏著手中染了墨的毛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她寫的字不算好看,甚至只能算是能看。
寫了幾張後,她便不再寫字,改為畫畫。
隨後,她又從畫花草改成了畫人。
她畫花草不行,畫人也不行。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畫出來的畫,放下毛筆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很違和。
顧卿禮察覺到她畫完了,抬手將奏摺丟到一邊。
他站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姜念的身後,目光垂落在她手中的畫上。
白紙上面呈現出來的人,是一張潦草的畫像,依稀能看出來畫的是他。
「畫的孤?」顧卿禮低緩的聲音響起。
姜念緩緩點點頭,「可惜我畫技不好,畫的不好看。」
「確實不大好看。」顧卿禮作出中肯的評價,「孤可以教你。」
「您還是批改奏摺吧。」姜念目光落在不遠處桌子上擺放的那些還未批改的奏摺,眼巴巴的望著顧卿禮。
畢竟,她畫丹青的最初目的,是為了等顧卿禮批改完那成堆的奏摺。
只有他批改完了奏摺,姜念才能從上書房離開。
察覺到姜念的心思後,顧卿禮微微頷首,轉身又接著批改奏摺去了。
拿起奏摺和硃筆,繼續批改奏摺。
顧卿禮批改的速度並不慢,可架不住這些奏摺太多。
等他批改完三分之二的時候,天幕已經染上了黑色。
「皇上,傅大人求見。」隨安走進殿內。
「讓他進來。」顧卿禮在說話的時候,依舊低著頭,處理著手中的奏摺。
傅大人站在殿中央,跪下行禮,「臣參見陛下。」
「嗯。」顧卿禮微微頷首,「有何事要奏?」
「是關於納後之事。」
傅大人在說出這句話後,就明顯感覺到身上多了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和那濃濃的壓迫感。
每次誰向皇上提及這件事情,都不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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