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起來。

鎖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這只能是他的。

離譜的想法冒出來，就被賀蘭衍立刻壓下去，想聽聽容韻都會說些什麼。

「你討厭胡蘿蔔，討厭下雨天，喜歡在月圓夜的時候喝酒，遇到紅月會變出魚尾唱歌……」容韻細數賀蘭衍的各種小習慣。

賀蘭衍看著她熟練的說出這些，一開始心中驚訝，後來又帶著瞭然。

「我遇到紅月的時候，會變出魚尾唱歌？」賀蘭衍眼眸微眯，咬重了某幾個字的字音，意味不明的說道：

「這確實是只有我最信任的下屬才會知道的。」

說出這句話後，賀蘭衍就緊盯著容韻。

沒有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擁有人魚擬態的賀蘭衍，紅月時期從沒有變出魚尾唱歌。

只有……擁有伴侶的人魚，才會變出魚尾並唱歌。

而且，紅月時期，無論是魚尾還是歌聲，都只有伴侶能夠看見和聽見。

下屬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妻子才會知道。

第4章 穿越時間到，我走了

「我最信任的下屬，應該會知道我在紅月時期唱的什麼歌吧？」

賀蘭衍盯著容韻，緩緩扯出一個笑容，帶著無形的引誘，「唱出來了，我就相信你。」

這個簡單。

小師弟唱給她聽過很多遍。

容韻記得很清楚！

容韻清了清嗓子，低低柔柔的人魚歌在屋子中響起。

第一個音符出現後，賀蘭衍就立刻認出了這首歌——

人魚在求偶交配的時候，才會唱的歌。

賀蘭衍微笑著聽完這首歌，濕漉漉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腳腕，隔著衣服摩擦了兩下。

「看起來，確實像是我最信任的……下屬呢。」

容韻點點頭，低頭看著他的手掌一直捏著她的腳腕。

這一舉動看的容韻心裡警鈴大作！

怎麼滴，相認第一天，記憶都還沒恢復，就又想關她了？！

「我想看看你腳腕上有沒有我的印記。」賀蘭衍的語氣依舊平穩，補充一句，「下屬都應該有的印記。」

啊？

容韻不知道賀蘭衍對下屬的印記都有什麼。

她的腳腕上只有兩個牙印。

眼前這個狗東西咬的。

還沒等容韻想著怎麼解釋，賀蘭衍已經提起她腳腕的褲子，把腳腕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

兩個牙印赫然印在上面。

賀蘭衍像是一個變態一般，整個人都湊近了幾分，手指覆蓋上去，一點點的欣賞著這兩道牙印。

牙印，也像是他留下的。

不，就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