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去，或者……」賀蘭衍靠近一點，「咬我。」

容韻閉了閉眼，熬一熬說不明定也就過去了。

……

容韻睜開眼睛看向賀蘭衍，都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要選擇熬過去？

賀蘭衍察覺到，容韻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舉動。

可是隱藏在水池下的淺金色尾翼已經碰到了他的尾翼，且淺金色尾巴正主導著一切，纏繞住了藍色魚尾。

賀蘭衍此時就像是一隻被任人宰割的乖巧人魚，任由容韻的尾巴纏上來、手臂也跟著纏上來。

他順從的被推著一路往後游，最後靠在了水池壁上，退無可退。

「不想熬過去。」容韻在賀蘭衍的耳邊黏糊的開口。

聽到容韻的這句話，賀蘭衍的唇角勾起，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人，嗓音愉悅，

「那就不要忍著了，我隨你處置。」

賀蘭衍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想怎麼樣都行，我是你的。」

是我的……

容韻腦海里就像是有一個音響一樣，不停的重複這三個字。

一連留下三個紅印，容韻的意識才清醒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池子裡冒出的水蒸氣搶占了她的氧氣，讓她的氣息不勻。

「騙人。」容韻深吸一口氣，「你求偶期的時候，不是這樣。」

當初賀蘭衍求偶期的時候，看著只是有一點變化，不會像她這樣意識不清。

「也是這樣，只不過我一直在忍著。」賀蘭衍繼續誘哄容韻，「可是韻韻不用忍著，你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

「你先別說話。」容韻眨著一雙眼睛看他，真誠評價，「你現在很像從水池裡冒出來的魅魔人魚。」

「魅魔？」賀蘭衍在神話故事書里見到過，最擅長蠱惑人心。

賀蘭衍輕笑出聲：「你覺得我在引誘你？」

「難道沒有嗎？」容韻湊到他耳邊，重複他剛剛說過的話：「不用忍著，想怎樣都行，可以做想做的一切。」

哪句話不是帶著引誘？

她現在本來意志就很薄弱，被賀蘭衍的話一帶，就更加衝動了。

「不要在我衝動的時候，讓我更加衝動。」容韻威脅似的盯著他，兇巴巴的開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我說，我就是想要那不堪設想的後果呢？」賀蘭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顯然他不僅不覺得這是威脅，反而覺得是一種……獎勵。

不知道為什麼，容韻感覺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氧氣都被水蒸氣給搶占了。

「別亂動。」容韻握住賀蘭衍的手指，語氣悶悶的，「賀蘭衍，你乖一點。」

「好，我很乖。」賀蘭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語氣溫和。

容韻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目光看著安靜靠在水池邊上的賀蘭衍。

好吧，現在是她比較不乖。

她甚至在心裡想，為什麼二次擬態是人魚，也會經歷這種時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