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韻張口之前，賀蘭衍又湊近一分，詢問：「為什麼要後悔？咬痕是你咬的，我也是你的。」

「沒有人會在摸自己的所有物後，還會覺得後悔。」

賀蘭衍笑吟吟的看著容韻，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形容成容韻的所有物。

『所有物』

……+

容韻聽到這句話，眼睫微顫，耳朵不爭氣的又紅了起來。

在談論這種話題的時候，容韻時常被賀蘭衍的話給問的啞口無言。

「你不是所有物。」容韻糾正賀蘭衍話里的歧義。

賀蘭衍聽到容韻的話，掛在嘴邊的笑容淡了淡。

他主動將自己的尾巴湊過來，貼在她的尾翼上，詢問：「那我是什麼？」

是什麼？

容韻不知道賀蘭衍是怎麼問出這種問題來的。

他當然是人……魚了！

「是男朋友。」容韻看著他肉眼實質的心情低落了很多，重複一句，「你先是你，之後才是我的男朋友。」

「不。」賀蘭衍反駁容韻的觀點，「我先是你的男朋友，其次才是我。」

「嗯。」容韻點點頭，沒有和賀蘭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這個話題即使說無數遍，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4567：我以為賀蘭衍已經恢復了正常，可是根據我搜集的所有證據來看，沒有情緒數值是正常的，好奇怪。】

可是4567看賀蘭衍最近和容韻的相處，和普普通通的小情侶沒什麼區別啊。

為什麼數據卻顯示，他是一個擁有病嬌屬性的人？

容韻聽到4567的疑問，替它解答：【他一直都是這種性格。】

如果容韻這一次真的被種植星的那幫殺手暗算成功，讓威力彈給轟到屍骨無存。

賀蘭衍能做到拉著整個帝國陷入深淵，容韻都不會有絲毫意外。

【4567：這樣的戀愛，宿主不會覺得窒息嗎？】

4567是一個新生的系統。

容韻作為它的第一個宿主，就自然而然成為了它了解人類的唯一通道。

容韻沒有任何這種感覺：【不會。】

就像社恐到極致的人，和偏執到想要把愛人關起來的人在一起，就會很少有摩擦。

對於社恐而言，這就相當於有人告訴她——『你可以一年不出門，包吃包住。』

這對社恐而言，不是懲罰和恐怖的言論，而是天使在告訴他——你成功來到了社恐的天堂。

同理而言，對於致力於做鹹魚的容韻而言也是一樣。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賀蘭衍湊過去，想要擠占容韻的所有注意力。

「在想……」容韻感覺到魚尾又重新被纏繞住，話語一轉，「天色很晚了，是吃宵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