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十分，是因為達到了十分的標準。

她十分，是因為最高分只有十分。

大家意識到這個問題，都啞住了。

房間牆壁上的電視還播放著義體專家的訪談。

主持人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死寂：「老師對戰鬥義體的承受能力是怎麼看待的？很多人因為沒有戰鬥義體而感到焦慮呢。」

大家呆呆看向電視。

畫面里，一個長發的俊美男人端坐在沙發上，不疾不徐地說：「我們每個人的戰鬥義體承受能力都有限度，有人是零級，有人最高是九，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零級，所以不用感到焦慮。」

主持人問：「那您覺得有可能會出現十級的戰鬥義體承受者嗎？」

男人思忖著說：「十級是最高等級，意味著除了大腦裡面不能改造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可以改造的，那就不是人了，那是個有人類思維的無敵機器，是很可怕的。」

「科技發展的千年以來，從未出現過十級的人，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他看向鏡頭，笑得彬彬有禮：「如果有十級的人，請一定要來找我，我會免費給你改造，希望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你。」

……

沈瀲灩震撼地看向沈詩怡：「你這是生出了個戰鬥機器啊，姐。」

沈詩怡咬著下唇，看著回去換衣服的黎知音，說不出話。

黎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黎無憂更甚。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戰鬥義體容納等級！

她是零級！

毫無戰鬥能力！

沈瀲灩再問醫生：「如果她改造成了十級義體，她的人性值會降低到多少？」

安裝戰鬥義體會降低人性值，身體被改造的越多，情感就越少。

沈詩怡心裡一緊，警告道：「沈瀲灩，我告訴你，就算她是十，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們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現在就要給她放鬆愜意的生活！」

沈瀲灩無語：「我問問嘛！我也不會給她改造成十級的，那不就成機器人了嗎？！」

醫生嘴角抽了抽：「她的人性值是1。」

沈瀲灩：「？全部改造後，人性值分數就是1？」

那也太低了。

人性值最高是八十。

最低是十。

她竟然能低到一？

「不是。」醫生深吸一口氣，尷尬看向沈瀲灩：「她現在的人性值就是1，改造完，人性值還是1，沒有任何變化。」

沈瀲灩：「……」

沈詩怡：「……」

黎家人：「……」

少年們：「……」

一道敲門聲恰時響起。

眾人紛紛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