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被人夸一夸，也會甩起他們的尾巴。

黎知音再次看向電視。

電視裡的三人西裝革履，像櫥窗里漂亮的人偶，眼角眉梢恍若被毛筆勾勒，美得惑人。

既然客戶主動送上門，那她就收下了。

她嫻熟開口：「當然是真心話~」

三人一怔，看她的目光更加炙熱。

黎知音裝作沒有感覺到，羨慕地說：「我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在電視上見到過你們，那個時候覺得你們高不可攀。」

她回憶起貧民窟迷弟迷妹們對他們的評價，模仿那些人談論起他們的樣子：「長得又帥，又高挑，還特別有錢，所以怎麼想也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總是希望能見到你們。」

「可是現在……」

他們的心不自覺懸起來，仔細聽她的下文。

黎知音意味不明地笑起來：「現在你們就在我身邊。」

他們呼吸一滯，溫熱的暖意躥遍全身。

氣氛瞬間從古怪轉為曖昧。

鬼使神差地，蕭玦開口：「那你什麼感覺？」

黎知音疑惑。

蕭玦俯下身靠近她。

他與她距離越來越近，也不自覺擺出職業病的逼問氣勢，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的眼睛：「你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我們，現在我們就在你身邊，你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成功引起了另外兩個人的興趣。

黎知音笑不達眼底。

她沒有感覺。

不過就是三個人類罷了，能在電視裡活著，就也能在她身邊活著。

到哪不是活著，有什麼特別的？

但這肯定不是標準答案。

黎知音並不迴避蕭玦的目光，好奇地反問：「以前電視上特別羨慕的人，現在就在我身邊照顧我，你說我是什麼感覺？」

蕭玦呼吸一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避開她的眼神，眼睫還有些慌亂的地眨了眨。

黎知音再望向蕭厲。

蕭厲也趕緊別開頭，一臉不自在地握著她胳膊，沒再搭話。

為什麼都不說話了？

黎知音迷茫，試圖和他們互動。

偏生三人組都低著頭，迴避她的目光。

她看不懂，也有些昏昏欲睡。

她現在好累。

跟這個圈子裡的人說話累，打架累，受傷累，半夜被綁架也累。

蕭承壓了壓心裡泛起的古怪感覺，專心致志地給黎知音處理傷口：「你這兩天可千萬不再打架了，畢竟你也不是沒有痛覺，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你自己呢？」

黎知音沒有回應。

蕭承擰眉：「我跟你說話你聽——」

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