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跑到一個狹窄的小巷，追逐她們的少女從小巷口擦過，急切呼喚的聲音漸行漸遠。

蘇唯一探頭出去，看到少女消失在人群中，才泄氣地靠在牆上：「你對任何人都這麼多情的嗎？不分男女？」

黎知音反問：「為什麼要分男女？」

蘇唯一噎住，幽怨癟癟嘴：「哪怕對方不給你錢，你也能這麼好聲好氣？」

黎知音泛起興味，看著她氣悶的樣子：「粉絲到底也是衣食父母，更何況她們提供了情緒價值，她們喜歡我，我也應該正向回饋。」

她玩味俯身逗她：「不過你生什麼氣啊？那只是一個粉絲而已啊。」

蘇唯一臉色微變，低頭避開她的目光：「我……沒生氣啊，我只是怕她……她……」

她渾身都緊繃著，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句話。

黎知音看她把學校制服都抓皺了，輕輕握住她的手轉移話題：「我上次忘記告訴你，蕭玦已經讓你假死了。」

蘇唯一被她抓得渾身一僵，驚訝撞上她的目光：「蕭玦怎麼讓我假死的？」

黎知音語氣平淡：「他找了一具已經沒有辦法辨別身份，且沒有納入DNA庫的屍體，就讓那具屍體冒充你了。」

她對她一笑，語氣放鬆：「以後你不用再躲躲藏藏，想住在哪裡都可以，換句話說，你自由了。」

蘇唯一像被雷劈了，漆黑眼瞳宛若點燃的枯樹，閃爍奇異的火光。

她怔怔望著黎知音，不知在想什麼。

黎知音也看著她不語。

蘇唯一驟然回過神，晃了晃腦袋，低頭悶悶道：「我從小就聽人說，蕭玦這個人說一不二，剛正不阿，你是怎麼說服他幹這種事的？他可不會包庇任何人。」

黎知音從口袋裡掏出玄熙給她的荔枝味棒棒糖，撕開吃掉：「我用套路稍微撩一撩他，他就上道了。」

蘇唯一：「？」

撩？

她皺眉：「你怎麼又撩蕭承又撩蕭玦，又撩顏覺夏和遲野他們的？」

黎知音：「因為我貪財好色，還虛榮心爆棚，喜歡別人追捧我。」

黎知音含著糖，語氣漫不經心：「我就是這樣品德敗壞沒有正確三觀的混蛋。」

蘇唯一被她的誠實震撼得臉色不佳，眉心幾乎都能夾死一頭蒼蠅：「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就遊走在他們之間成個萬人迷？然後被他們追捧到上位？」

「是他們遊走在我身邊好吧？」

黎知音不爽地反駁：「我只要跟瀲灩媽媽捆綁在一起，我就會穩穩站到上位，只要不死，我未來可期，他們就是個樂子。」

蘇唯一：「……」

有道理哦。

她的牴觸逐漸卸下，但還是神色不佳。

黎知音懶散解釋：「更何況我也不是只靠近男人啊，只要是看得順眼，我都吃得下。」

十多年裡，她一直都處於一個照顧黎樂，和被親人虐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