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帶著溫徐行走出酒吧，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十級？？？？？」

她噗嗤一樂，快步離開：「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溫徐行與她緊緊貼著：「以後你跟我們在一起，不要跟那種人往來了，她桌子上全都是危險品，她不是個好人，她會把你帶壞的。」

黎知音古怪地看他一眼。

這個傻白甜說了跟黎樂一樣的話。

她淡淡道：「我也不是好人啊。」

溫徐行搖頭：「你跟她不一樣。」

她不以為然：「哪不一樣，我跟她就是一樣的。」

「不！你倆就是不一樣！」

黎知音腰間一緊，眼前天旋地轉，回過神就被溫徐行抵在欄杆上。

欄杆被她撞得顫了顫，後腰輕微的痛意緩慢傳過來，少年的面具瞬間逼近，隱隱的迫力從他身上襲來。

黎知音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從內而外散發的認真。

「黎知音，過去你沒得選，但現在不一樣了，你身邊有我。」

黎知音：「？」

有他？

他不是一口一個顏覺夏嗎？怎麼就有他了？

溫徐行抓著她肩膀的手不斷用力：「你相信我，以後你在我身邊，我會教你掙錢，認識各種各樣的上流社會，錢會源源不斷地滾進你的帳戶，你再也不用跟這種上不去台面的人打交道了，你應該學著喝熱水了。」

黎知音聽到最後一句話，渾身一顫，有種奇異的感覺躥遍全身：「學著喝熱水？」

「對！」溫徐行重重點頭：「遲野說你是因為貧民窟的熱水有腥臭味，所以無法接受喝熱水，但你已經脫離了過去的環境已經在富人區了。」

他鄭重其事地說：「富人區的熱水是沒有味道的，你該真正享受屬於你的新生活了。」

黎知音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能感覺得到他很認真，可惜他廉價的面具逐漸變幻，反倒添了幾分滑稽。

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以前看的瑪麗蘇小說里，傻白甜女主講大道理會讓霸總男主心動了。

是挺可愛的。

她笑起來：「好，你說的這些，我會跟顏覺夏說的。」

溫徐行愣住：「啊？」

黎知音推開他，走下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些都是應該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做的事情，那我就跟顏覺夏去吧。」

她回頭沖他一笑：「謝謝你啊，你之前還說，我對顏覺夏他們的那一套對你沒有用，我現在明白了，你就是個頭腦清醒的大好人，你給了我一個全新的想法，到時候我就去找他們實施。」

溫徐行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唯有他的面具仍在變換。

「不要……」

聲若蚊吶的聲音傳來。

「不要去找別人……」

「這不是我的主意嗎，為什麼你要跟他們一樣把我的主意用在別人身上？」

「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黎知音腳步一頓，疑惑回頭：「你在說話嗎？溫徐行？」

溫徐行沒回應她，抓著樓梯欄杆的手逐漸收緊，骨節透著青白，「咔」的一聲，破舊欄杆驟然凹陷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