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想到,藥入口中,意料之外的不苦。
一夜反覆睡去又醒來,直到天光大亮時,姜亭月再醒過來,除了覺得沒什麼力氣,竟然已經退燒了,也不再覺得疼痛。
至於昨夜之事,只囫圇有個輪廓在腦海中,她只記得,扶她的手,冰涼如玉,像是浸在月色里重重滾過一遭,比月夜冷風還要涼薄。
「桃喜。」姜亭月輕輕喚了一聲。
「小姐您醒了。」桃喜一臉驚喜,湊上前探她額頭,歡喜道,「退燒了,真的退燒了,聞太醫說,只要退了燒就沒什麼問題了。」
興許是因為清晨打過水的緣故,桃喜的手,也有些溫涼。
姜亭月忽然問:「昨夜你有給我餵什麼嗎?」
「聞太醫說要時不時給小姐餵水,以免因發熱脫水虛力,所以昨夜奴婢給小姐餵了兩回水。」桃喜如實道。
但都是拿湯匙淺淺的餵一小口,桃喜還擔憂將她吵醒,惹她醒來又難受,所以動作很輕,沒想到小姐還是被吵醒了,醒來也記得。
「哦。」姜亭月想,是桃喜那就很正常了。
而且藥就鮮少有不苦的,起碼她還在國公府時,就連太醫開的藥,也都是苦澀難以入口,所以桃喜昨夜給她餵水,不苦也正常。
又道:「梨憂呢?讓她過來。」
「梨憂去通知老爺夫人了。」桃喜說,「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那我先換衣裳,等會兒阿爹阿娘定然要過來。」姜亭月起身下榻。
桃喜擰了帕子為她擦面,動作輕柔,又小聲道:「小姐,昨日梨憂不知怎麼,似是得罪了老爺,頭上磕了好大一塊紅腫,我問她緣由,她不肯細說,不知她心裡有什麼鬼。」
思來想去,桃喜還是沒打算瞞著姜亭月,她是拿梨憂當親妹子看的,但若是涉及到小姐,便是她親娘來了都不管用。
姜亭月垂下眼,懨懨望著鏡里的自己,道:「是我吩咐了她一些事,你不必管。」
「哦。」桃喜點頭應道,心裡陡然一松,梨憂沒背叛小姐就好。
又執起象牙白玉梳,一下下梳理著姜亭月身後柔軟青絲,問:「小姐今日想戴什麼首飾?」
旁邊的幾個丫鬟同時伸手,將妝匣一一打開,琳琅滿目的珍品,一一將其填滿,珠光寶氣,明亮的姜亭月心情都好上幾分。
但想著一會兒還要見阿爹,要使一回苦肉計,便忍痛搖頭道:「隨便編幾個辮子就行,什麼首飾都不戴,衣服也給我挑素淨些的。」
桃喜不理解,但點頭應了。
姜亭月望著鏡里的自己,興許是剛剛病過一場,面色還有些蒼白,唇上也淺的沒什麼顏色,一副病後十分可憐的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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