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求,一個隱瞞,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公平可言。
陸慎好看的眉頭皺起來,露出幾分不理解,「你從哪裡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從你藏在書房裡的畫像,從你登基後,將我關進冷宮,賜我一杯鴆酒,卻小心翼翼將皇后之位,親手捧給她。
可這些,姜亭月一個字都不能說。
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如果不能確定,對方只會保護她不會害她,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半個字。
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姜亭月垂下眼,道:「不管我從哪裡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陸慎,我們結束了。」
「為什麼?」陸慎逼問道,「從馬場那日開始,你突然就變了,你不肯見我,不收我的信,你開始躲我,為什麼?姜亭月你告訴我緣由。」
他的眼神越發冷戾,叫姜亭月竟生出幾分害怕來。
這種情況下,她沒有一點底氣,強烈的危機感,叫那點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氣,被她盡數收斂,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我……」姜亭月開始絞盡腦汁想理由,「我突然想清楚了,我一直追在你身後,顯得我像個笑話,你又不喜歡我,我沒必要強求,讓自己淪為京中其它貴女的笑柄。更何況,京中好男兒那麼多,我完全沒必要,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想通了,所以就打算換個人喜歡。」
「想通了?」陸慎臉色陰沉結冰,輕輕呵了聲,一字一句,都仿佛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咬出徹骨的冷。
「那你現在,喜歡霍承紹了嗎?」
姜亭月有種錯覺,仿佛她現在點一下頭,陸慎就能立刻提著劍,砍下霍承紹的腦袋。
她連忙搖頭道:「我,我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如果在一起的話,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你跟他見過幾面?你了解他嗎?你就覺得他是個好人,覺得他能讓你託付終身?」陸慎語氣冷冽的厲害,眼神仿佛要吃人啃骨般可怖。
「那,那我最初喜歡你的時候,也沒見你幾回啊!我那時,不也不了解你嗎?」姜亭月撓了撓脖子,弱聲道,」這興許就是我的個人特色。」
陸慎:「呵!」
姜亭月長長的眼睫不安的眨動,她咬著唇,有些用力,留下淺淺一道痕,顯得那一塊格外艷紅。
陸慎盯著她,喉結微動。
他直起身,回到桌邊,倒了杯茶,語氣不容拒絕:「過來。」
潮濕的風,吹的姜亭月有些冷,她磨磨蹭蹭過去坐下,陸慎將倒好的茶,遞到她手中。
溫熱微燙的茶,只是捧在掌中,就驅散了大片寒涼,姜亭月小小抿了口,捧著茶盞不鬆手。
門被人從外面合上,冷風也一併被擋在門外,姜亭月終於覺得暖和了些,她好聲好氣的問:「我剛剛那個理由,你接受嗎?如果你接受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陸慎再度「呵」了聲,眼裡沒什麼情緒,他說:「我要忙一段時日,我們之間這些問題,不是目前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至於你口中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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