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里泡一個時辰,即使能解藥性,也會凍壞身體。」陸慎語氣依舊毫無波瀾,平靜的解釋。
骨節分明的手,宛若上好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圈著姜亭月纖細的手腕,水波微微起伏,氤氳著蒸騰水汽。
陸慎將他的內力,盡數輸進她體內。
那股強烈對沖,幾乎要撕碎身軀的痛苦,冷與熱的糾纏,在一瞬間弱化下去,只剩下極度的睏倦。
姜亭月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
他將她整個人都圈進懷中,高大的身軀,將她輕而易舉遮攏嚴實。
「我好像,有些困。」姜亭月眉頭微皺,掙扎的力道弱了些,後背靠在他懷中。
「是藥茶的作用。」陸慎再度解釋。
「……嗯。」姜亭月睏倦著強行睜開眼,只能望見檐下的六角燈籠暈出柔和的光芒,越來越散,她一點點合上眼,意識漸褪。
第50章 袖箭
再度清醒過來時,抬起眼,六角燈的光已經暗淡不少,姜亭月動了動,腰間力道微重,將她死死地禁箍。
她這是睡了多久?
姜亭月有些茫然,但身上的疼痛確實已經徹底消除,只剩下一些隱隱約約的不適。
原先用金簪時傷到了右手手掌,如今已經被包紮好,陸慎依舊握著她手腕,沒讓受傷的手沾到水。
「別動。」陸慎嗓音有幾分沙啞。
感受著他身上的動靜,姜亭月不敢動了,她抿直唇,問:「時間到了麼?」
「還差一刻鐘。」
姜亭月有些彆扭道:「其實差一刻鐘,應該也不影響什麼,我覺得我沒事了。」
陸慎冷嗤一聲,沒回她。
後知後覺,姜亭月發現,即使如今她浸在冰冷泉水當中,卻並沒有最初入水時感覺到的寒冷刺骨。
是泡久了,身體習慣了,還是,陸慎的緣故?
不願深想,姜亭月低聲道:「我說真的,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
她掙扎著想起身,卻被陸慎按住腰,半是強迫性的,將她緊緊抱進懷裡,他的頭埋在她頸窩處,熾熱的鼻息灑在她脖子上,有些癢。
「陸慎。」姜亭月忍不住要生氣。
但在她生氣之前,陸慎指尖靈活一勾,解開她腰間掛著的木哨,紅繩纏在他手指上,吸飽水的艷紅,與他冷白的手指形成強烈反差。
他抬起手,水滴滴答答從木哨上滑落,又掉進泉水中,驚起圈圈漣漪。
「我走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陸慎眼眸里不帶一絲情緒,語氣平淡,甚至都算不上質問。
可霍承紹送的木哨,此時就在他手上,說話還是一副什麼都清楚的語氣,分明什麼都沒做,但姜亭月莫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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