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姜亭月平緩了一會兒呼吸,才問,「你找我做什麼?」
她沒想到,下午收到的信,傍晚時來赴約,陸慎竟然還等在原地。
「你一直等在這兒嗎?」姜亭月抬起腳,向他走近。
可陸慎沒有說話,姜亭月覺得他有些奇怪,淺淺微風,夕陽在他灑線錦繡白袍上鍍了一層薄薄金色,他定定的望著她,眼裡划過一絲奇異的光。
離他還有三步遠時,姜亭月腳步突兀一頓,她有股莫名其妙的危機感,總覺得,現在的陸慎有些嚇人。
她往後退了半步,小聲問:「你不會是生氣了吧?那個,你先別生氣,我可以解釋的。」
可這半步還未退實,陸慎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拽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第79章 我心中愛重的,只有你
陸慎比她高許多,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文弱清瘦的書生,可實際上,他胳膊硬的跟鐵似的,箍住姜亭月的細腰後,任她怎麼掙扎都能輕而易舉將她鎮壓。
費了會兒力,姜亭月擺爛了,絮絮叨叨解釋說:「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我在雁姐姐的宴上喝多了酒,回去倒頭就睡了,我醉的不大清醒,你不能怪我,我在看見紙條後,就急急的趕來了。」
後半句話,姜亭月說的有些心虛。
其實她當時完全想當做沒看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慌的厲害,總覺得不去赴約,會發生什麼不太好的事。
所以思前想後,掙扎糾結了好一會兒,姜亭月才慢吞吞動身了。
但此時此刻,她那點兒心虛,並未被陸慎放在心上。
他垂下頭,指尖勾著她散落的長髮,嗅著她身上淡淡清香,那股暴虐躁動的情緒,剎那間被撫平。
陸慎並非如表面上那般情緒淡漠,他只是藏的好,將所有心緒,都隱藏在心底最深處,不叫任何人知曉。
在他年幼時,他也常控制不住情緒,每回發完脾氣後,丞相會靜靜望著他,直到某一次,丞相給他遞了一個刻刀,對他道:「成大事者,若是連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還不如當個普通的手藝人,免得以後因著你一時衝動,數萬人,都要因你白白葬送性命。」
那日後,丞相真的什麼都不教他,他所有老師都被請走,只剩下一個年邁的手藝人,日復一日教他刻木雕。
春夏秋冬,四季輪轉一回,陸慎終於在日復一日的雕刻里,學會了將自己藏進一副淡漠的殼子裡。
即使心裡翻滾著滔天怒火,他面上也不會有絲毫表現,他手中刻刀,甚至不會走歪分毫,仿佛那個擁有著情緒波動的自己,被他剝離開,又強行按壓下去,他永遠不會淪為情緒的奴隸。
姜亭月叨叨大半天,也沒等來陸慎半句話,她試探的推了他兩下,也沒推動。
她有些生無可戀抬起頭,敷衍拍拍他的肩,問:「你到底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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