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甚至連失約都算不上,她沒辦法怪他,因為陸慎從未答應過她會赴約。
那是她上一個生辰時,陸慎被她死纏爛打拽出門,最終送她回去時,她提著燈籠,伏在他背上,小聲道:「陸慎,我今年生辰,還有個心愿。」
她還記得少年冷的不近人情,冷冰冰道:「姜亭月,你心愿未免太多了些。」
「我就是希望,明年生辰的時候,你還能來陪我而已。」
可他沒說話,也沒有回應。
姜亭月只是一廂情願的以為他會來。
回去的路上,人群已經變得稀少,她跌跌撞撞,手腳都凍僵了,被人撞了下,意外撞進一個戴面具的路人懷裡。
那人身上,是淡淡的冷香與濃郁的血腥,而她為了穩定身體,扶了下對方的手腕,隔著衣物,碰到了冰冷的玄鐵。
事後回府,她望見了袖子上沾染的血跡,桃喜還以為她受了傷,緊張的將她檢查了三遍。
姜亭月盯著指尖那點兒血跡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扯開陸慎的袖子,果不其然,在他手腕上,望見了他佩戴的玄鐵柄鐲。
果然如此。
姜亭月有些想笑,可她只覺得眼睛酸澀,心中像是蔓延著無盡的苦意,又像是一叢火焰,越燃越烈。
所以上輩子,陸慎沒有離開京城,他就這麼躲在她看不見的陰影地,冷眼旁觀她做盡傻事,甚至連提醒她讓她回府都不肯。
他就是這麼冷漠一個人。
而她像個傻子一樣,在風雪裡苦等,他興許還會在背後嘲笑奚落她,看,家世再高又怎樣,還不是像個傻子一般被我玩的團團轉。
「為什麼沒赴約?為什麼來了,又不主動出現?」為什麼將我當傻子一樣戲耍,難道別人的真心,當真一文不值?
她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糊塗了,上輩子的問題,問這輩子的陸慎,顯然得不出答案。
「罷了,也不重要了。」姜亭月又輕輕一嘆,轉身要去拿她放在一旁的燈籠。
「姜亭月,你是不是自己說過的話,只記得一半?」陸慎攥緊她的手腕,將她一直拽到檐下,直到雪花飄不進來時,才鬆開手,油紙傘隨之墜地。
沒有煙火映照,也沒有燈籠照明,夜色里,城樓中黑漆漆一片,只能透過稀疏的天光,能看清大概。
「你放開我。」姜亭月掙扎道。
陸慎將她拽向自己,一字一句的道:「是誰說,她想要在城樓之上,看盡滿城煙火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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