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裳,都被寒露給浸濕了。
姜亭月微怔,「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
這是書房,也不是她閨房,裡面擺的除了書,就是文房四寶,所以姜亭月沒那麼抗拒,連忙道:「進來。」
陸慎翻窗而進,姜亭月對外喊道:「桃喜,奉茶,你和梨憂進來。」
帘子外,姜亭月聽到了桃喜清脆應了聲。
她拉著陸慎在爐火前坐下,問:「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陸慎問:「信看了?」
「看了。」姜亭月又連忙道,「你不會是後悔了要拿回去吧!我已經燒了,也會當做什麼都沒看過的,呸呸呸,我其實什麼都沒看見,我沒看信。」
她是好奇,但她也不是什麼秘密都想打聽的。
「你……」陸慎猶豫片刻,「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我都說了,我什麼都沒看。」姜亭月一點也不想跟他討論這些。
桃喜已經提了熱水進屋,一抬頭,就望見自家小姐旁邊坐了個男人,嚇得她手都險些不穩了,磕磕巴巴道:「小,小姐……」
陸陸陸二公子他不是死了嗎?桃喜一臉驚恐,這是見鬼了?
梨憂也嚇了一跳,但她倒是比桃喜鎮定些,拿胳膊肘杵了桃喜一下,低聲道:「倒水。」
「哦。」桃喜又忙穩住手,往茶盞里倒入沸水。
醒茶後,泡好,桃喜端了茶,望了姜亭月一眼,姜亭月道:「給他。」
「是。」桃喜垂眸奉茶。
陸慎捧著茶盞,掌心的滾燙,很快驅散他一身的寒意,他捧著茶,並未入口,一直到滾燙的茶盞,將他的手徹底暖熱後,才放下茶盞。
他垂眸,拉起姜亭月的手。
桃喜看著他放肆的舉動,磕磕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全,「他他他他……」
陸二公子究竟是人是鬼?怎麼當了鬼還對她家小姐圖謀不軌?
「噤聲。」梨憂拽了她一下,小聲提醒。
「哦。」桃喜勉強冷靜。
「你幹嘛?」姜亭月皺眉。
陸慎只是圈著她纖細的手腕,將缺失的那根袖箭放回去,又鬆開手,拿出一根新的簪子,說:「一樣的用法。」
上一根簪子,雕的是白玉蘭,通體雪白,冷清清的溫潤,而這一根,是石榴花,簪上榴花似火,清艷絕倫。
姜亭月接過來時,上面有些潮,像是冷意被屋內熱度烤化,潮濕的凝在簪身。
上面被打磨的很光滑,可姜亭月還是忍不住問:「這該不會是你剛剛雕的吧?」
所以,他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
總不能她在屋裡看信的時候,他就站在外面,一邊聽著裡面的動靜,一邊糾結,只能靠新雕一支簪子,來虛度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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