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討厭這副得意的笑容,讓他想起,他總是對那個賤女人束手無策,那個賤人,上回,也是這般,拿簪子抵在他脖子上,對他這般笑的。
實在是,可恨至極!
柳惜雲忙斂了神色,明明痛苦到臉上紫紅,卻還是努力放柔聲音,道:「殿下,妾身,曉,曉得了。」
人被賀蘭延重重甩開,賀蘭延道:「這事,我交給你去辦,人可以調用,但事辦不成,你就去死。」
柳惜雲連忙表忠心,「殿下,只需要給妾身兩個月時間,妾身一定,將她送到您榻上。」
「滾吧!」賀蘭延將一枚玉佩扔給柳惜雲,沒再看她,又怒聲問福安,「太醫呢?那幫廢物,連本宮的眼睛都治不好,廢物廢物廢物!再治不好本宮,統統給本宮殺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柳惜雲縮瑟著脖子離開,出去後,望著手裡的玉佩,面上一點點揚起得意的笑。
國公府再厲害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她要他們死,他們難不成敢活?
一個月後,一樁貪污的摺子,被送到姜世忠手上,摺子上寫,國公府一眾奢靡支出,都是因姜世忠貪污所得,更有他的門生作證,他大權在握之際,貪了不少的銀兩。
姜世忠望見摺子時,整個人都氣得發抖,他為官之時,不說清廉到兩袖清風,卻也絕對不曾貪圖民脂民膏半分。
府中所有奢靡的支出,大多在姜亭月身上,但這筆錢,並非是他的俸祿,而是太宗時期,老國公屢立奇功,救太宗數次,更有一回,從危難當中,救下太宗性命。
太宗偏愛,幾乎賞了半個國庫的銀子,太宗時期累積的富貴,又經過兩代經營,幾乎翻了一倍。
更何況,他妻子李氏,出身鹽商世家,她李家一族,說是做遍了天下一半的生意,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她光是嫁妝,換算成銀子,都能淹了半個京城。
如此金山銀山,便是合府之人,碌碌無為幾輩子都不會吃空,更何況,光是一個小姑娘,便是以金銀製衣,也用不了多少,自然不值當姜世忠做下貪污之事。
可就算姜世忠有通天的本領,也耐不住,這個案子,從上到下,都是三皇子的人,聖上病重的厲害,臥床不起,誰都不見,所有權力,都交到了三皇子手中。
在京中,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甚至連證據都不需要,從上到下,統一說辭,便給他,定了罪。
那摺子後,還有封信,說只要他拿女兒來換,便能安然無恙,姜世忠氣得險些暈過去。
他自然不肯。
陸慎得知消息時,微微皺眉,他在想,要不要將計劃提前。
可如今,大皇子經歷不夠,尚未立起來,依舊對父弟抱有期待,這份證據,即使交給他,也達不到預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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