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忠嘆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聖上竟然這般無恥呢?」
李雲柔無奈道:「慎言,你才被聖上從牢中放出來,這是又想進去了?」
姜世忠低低咳嗽一聲,「那倒沒有,府里還是比牢中舒坦的。」
臘月下旬,一封早就被姜亭月看過的告密信,終究是寄進了三皇子府。
府內,賀蘭延望著來歷不明的信,整個人都在顫抖。
信上將他做的那些事,一一都列舉出來,說是大皇子賀蘭靖已經拿到了罪證。
這麼些年,賀蘭延沒少犯過事,但旁的都是小打小鬧,真捅出去了,他向父皇哭訴一番,基本上都能遮掩過去。
唯獨一樣,賀蘭延目光死死地盯著手上的信,手在顫抖。
唯獨一樣,他之前做了件糊塗事,勾結夏國人,挑起戰爭,他將自己的人安排上去,剋扣糧草錢,發戰亂財。
只要兩國交戰不止,國庫支出便不會少,賀蘭延賺的,就是這筆本該到邊關將士身上的錢。
只是,賀蘭延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守城的將軍名氣大些,家世厲害些,賀蘭延就不怎麼剋扣,而那些不知名的守城將士,卻被他極盡剝削。
一開始,賀蘭延只是與夏國人交易,想賺些錢,讓自己日子好過些,但這種交易一旦開始,什麼時候停下,便由不得賀蘭延說了算。
如今,賀蘭靖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他聯繫夏國人的親筆信,落到了賀蘭靖手中,一旦他向父皇告狀,父皇那麼恨夏國人,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行,要麼將證據找回來,要麼,賀蘭靖必須死。
只要賀蘭靖死了,他便是唯一的皇子,也註定他繼承大統,便是被查出來他做了些手腳又如何,只剩下他一個皇子了。
當年父皇登基時,手段比這還髒,可如今,不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命所歸嗎?
與陸慎想的一模一樣,三皇子賀蘭延拿到信後,不管真假,他第一反應,就是除去大皇子。
屋外小雪紛飛,屋裡炭火嗶剝有聲,陸慎推開窗,望著樹枝上白雪皚皚,靜靜的望著一隻麻雀,落到地面上,翻找著糧食。
若非大皇子太過優柔寡斷,他也不必直接寫告密信,勾起三皇子的殺心。
直到現在,陸慎也想不明白,皇帝那樣一個人,是怎麼生出大皇子這般悲憫忍讓,優柔寡斷的性子,即便是他妻兒罹難,尚未出世的孩子被害死,他第一反應,也沒想過報仇。
這封信貿然送出,多多少少有隱患,只不過,賀蘭延是個殺心極重之人,即便他知道這信有問題,但他還是會對大皇子下手。
幾乎是在賀蘭延有動靜的同時,陸慎在後,悄無聲息推波助瀾了一把,故意讓大皇子提前得知了賀蘭延的殺心。
大皇子再蠢再濫好心,也遭不住他有求生欲,他被幽禁之時,當著眾人的面,對著皇宮的方向磕頭,從早到晚,直到生生將自己磕暈過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