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是留給金叔一家住的,另外兩棟是鄭錦年自己的,專門用來藏東西,藏他這些年到處收集的新鮮玩意。
這套老房子,也便叫金叔一家仔細在看守。
房子裡有很多珍藏的東西,尋常都是金叔和金嫂來收拾,時不時打掃下灰塵,給物件沾沾人氣,但三樓有一間房,鄭錦年只叫莫蕭給他管,除了鄭錦年和他外,別人沒有這間房的鑰匙。
過去的路上,是鄭錦年開著車,周玉程坐在副駕駛座,模樣乖得像個小學生,低頭,雙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認真發了一路。
正是因為玩手機,所以周玉程一路上無話。
太安靜了,鄭錦年不太適應。
他扯了扯脖子處的襯衣,撇頭來看周玉程,只見得周玉程肅著臉,盯著手機屏幕,神情一直不好。
又是一個紅綠燈路口。
鄭錦年說話:「你剛剛,輸了多少錢?」
鄭錦年還以為,他是因為吵了架,又輸了錢,才這樣不高興。
周玉程坐在座里,身子漸漸挪動,上半身撐直了,左右動了動,像是不自在,慢慢,又靠了回去,聲線悶:「沒多少。」
鄭錦年抿了抿唇,也就沒再問了,車子緩緩發動,往前開,他手腕擱在方向盤上,極為隨意地拍了拍,再度說出話來:「別玩那麼大。賽車麼,看看比賽好了,比賭錢有意思得多、要刺激,玩這些,沒什麼意思。」
他這兩句話乍一聽像在訓人,的確表露了鄭錦年的真實心思。
可再仔細一聽,周玉程聽出來默許的意思,他並不介意周玉程玩這些,只是勸他別玩得那麼大。
好像一直是這樣,他愛好打麻將,有時候出去玩,不管玩什麼,鄭錦年就從來不勸他,沒有像他媽那樣,什麼都要過問都要管的。
而鄭錦年,本身確實不喜愛這些東西,所以過得清心寡欲的。除了睡覺不規律外,周玉程是沒見鄭錦年有什麼不良嗜好。
周玉程將手機收起來,認真看了鄭錦年兩秒,問:「這一回真是輸大發了,輸得這個月飯錢都沒了,得靠你接濟了。鐵定要被九叔訓。你怎麼不訓我?你就不怕,我玩進去,給褲衩子都輸沒了嗎?」
鄭錦年視線望著前方,淡淡的,哼笑了兩聲。
周玉程實在不確定他什麼意思。秉著氣,有耐心地,試探著,問:「我玩這麼大,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鄭錦年撇過頭來,打方向盤,給車轉彎,語氣還是淡淡的:「我又不是你媽,我管你這些。你愛玩不玩,又不是小孩子。這麼大個人了,做什麼,自己沒點主意嗎?」
周玉程全想起來了。
鄭錦年一向是這樣。是不愛管人的。之前,他就從沒注意。他不管周玉程幾點回來,不管周玉程去哪待幾天,會見什麼人。
從前是覺得他這人性情淡。而他自己,就顯得格外熱情如火,他愛管鄭錦年,還弄了個周五9點必須回家的條約,鄭錦年什麼都聽他的。
他說什麼,到最後,鄭錦年都按照他意思,聽他的話,全辦到了,就沒有一處讓他不滿意的。
這就像是,錦年什麼都讓著他。什麼都聽他的。
要按照他媽的話說,那就是娶回去,最能管家最賢惠最大度能容人的正房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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