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念罷。
周玉程九叩首。
有板有眼,虔誠之至。
周知梧和她的小助理在一旁看著,小助理沒什麼反應,周知梧驚得要扶腦袋,走到九叔身邊來,低聲。
「九叔,他這是怎麼了?」
受這麼大的情傷?大早上來上香來拜佛,一叩二叩三叩的,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不信鬼神信上帝,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周家大少嘛?
這是想求佛祖給他把二婚老婆留住?
呔。那求錯了神啊。得去拜觀音啊。去那邊才能求姻緣,還能一送二,送個未婚子,送個孩子。
九叔面色柔和,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梧小姐,你不妨也拜一拜。」
「我不拜。我這條從法國剛拿回來的裙子是高定,不能生褶皺……」
周玉程起身時,這才看到家裡小妹也來了。就在他身邊,跪下了,大抵是學他的動作,拜著不起身,不知心中又有什麼事要祈禱。
九叔身邊的助理蹲下身來,給周玉程掃西褲的灰塵,幫他順衣服的褶皺。
周玉程等了半分鐘,見周知梧還不起身。懶得等了。懶懶丟下一句。
「我先走了。小妹。」
「嗯。你先走吧。」周知梧緩緩起身跪直,雙手合十。又繼續再行禱告。
周玉程便和九叔一行人從後門出去,出了寺廟。
…
寧市。
鄭錦年批覆文件,開會,午休,開會,約談,開會。重複這樣的事,生活似乎沒有一絲變化。
湯嘉麗叩響辦公室的門,端了杯冰咖啡進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拔了牙的原因,麻藥打的過多起反應還是怎麼了,鄭總的臉上紅腫一片,連著眼上都是淤青。一天天的,那些紅腫不僅沒消,反而更嚴重了。
每天開會,鄭錦年捧著冰袋按著臉坐在會議室。底下的高管見鄭總這模樣,是又驚又嚇。
都在討論,鄭總是不是被人給打了。或是仇家找上了門。跟人互毆導致的。
八卦越傳越多。什麼樣的都有。還有猜測鄭總這般,是被老爺子打的。照著臉呼。
到今日,又有了新的版本。
說是鄭總和人搶老婆,被情婦的男人打了。
鄭總面相不好,是爭女人所至。
這條離譜至極的謠言出處,聽說是從姨太太陳台燁嘴中吐出。
湯嘉麗進屋來,放下咖啡,將鄭總書桌上,趴在文件夾上打盹的泡泡——那隻肥胖的大貓抱了下來,放到沙發上。
湯嘉麗又給泡泡蓋了半件毛衣,泡泡眯著眼,繼續睡。
室內空調打的太低。而鄭總,正在書桌案上端正坐著,書寫著什麼。
湯嘉麗抱了抱胳膊,打哆嗦:「鄭總,你不覺得太冷了嘛。」
鄭錦年不覺得。
他現在肝火盛。
拔牙後,牙疼得到緩解,可臉上全是虛火,去看了中醫。醫生開了中藥,讓鄭錦年調理。要注重睡眠。
鄭錦年現如今睡眠比之前還差,自打周玉程回港後,鄭錦年一天睡不到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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