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他吧，四大天王什麼的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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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姆露那邊是一如既往吵吵鬧鬧的日常，而比預定的時間要提早醒過來的五條悟，在睜眼後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知道現在國內是什麼時間點嗎五條老師？」電話那頭，伏黑惠隱藏著困意與怒氣的響起。

這種簡單的換算連一秒都用不到，五條悟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地秒答：「半夜三點啊，怎麼了？」

從五條悟的聲音里絲毫聽不到歉意，伏黑惠嘆了口氣：「沒什麼，會問你這個問題的我是個笨蛋。」

是他錯了，他不該對一個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睡覺時間還會根據行程發生變化的人抱有期望。

抱著就算是五條悟也不至於為了整蠱學生特意挑這種時間打國際長途電話的心理，同時打著假如五條悟沒有正經事之後絕對要揍上兩拳解氣的主意，他主動問到：「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

伏黑惠特意在說「時間點」這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音量，希望五條悟能接收到他的意思。

可惜五條悟完全沒在意，直入正題：「惠，你對上次的事情最清楚吧？給我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

最清楚事情經過的虎杖悠仁死了，他確實是剩下的人之中對事情把握得最多的人，不過這是必須現在就問的問題嗎？

距離那件事沒過幾天，所以他還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的所有細節。只是五條悟早不問晚不問，幹嘛偏偏挑這種時候問？難不成之前忘了這回事，又怕之後他對細節的記憶會變模糊？那他還真是被小瞧了。

雖然不知道事到如今再回顧當時的事有什麼意義，但五條悟總有他的理由，伏黑惠還是頂著睡意老老實實地給他講述了一遍當時的經過，細節也都儘可能地指了出來。

「——就是這樣。」講完之後，他秉著這麼多口水不能白費的心態，對五條悟問到：「然後呢，你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嗯？嗯——」五條悟的聲音聽上去該說是漫不經心好呢，還是心不在焉好呢，總之就是特別的敷衍，「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先掛了。」

「哈？！喂！等……」伏黑惠剛想抗議，就聽到手機里傳來電話斷掉的聲音。

他不敢置信地盯了幾秒手機，隨後把手機往旁邊一拋，就重重地倒在床上。

大半夜把人吵醒、問在之後也能問的問題就算了，居然還不說清楚就自顧自掛斷電話。

在任由睡意淹沒自己之前，他在心裡如此想到——下次，絕對不要給那個用完人就丟的無良教師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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