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沒好報,好心也沒好報。
懲戒堂放在香堂觀音背後,真是可笑。是讓觀世音斷惡嗎,不過是遮掩她們那些沾人血的手,觀世音的低垂目,難道真看不到蓮花座底下的血嗎。
全是她受罪,觀世音個屁。
一群狗雜碎。
宋玉珂吐氣,抽了一團紙按掉臉上的水,推門出去。對面的大門露出條細小的縫隙,一雙眼睛在門縫裡滴溜溜的轉。
宋玉珂隨手關緊了門。
不知道響起了第幾次進球的呼聲,房間裡似乎越來越嘈雜,宋玉珂開酒瓶的間隔也越來越長。酒車裡還有一瓶頂級香檳和十二瓶啤酒,圍成一個圈擺在冰堆鮮花中,堆砌起來的富貴能抵低保區一戶人家三年的生活費了。
今天托dely和喬千嶼的福,這些酒能抵一套房了,這麼想著倒是值得很,只是可惜這些錢不是她的。
宋玉珂把喝完的酒瓶扔進酒箱裡,腦子開始發昏,她長長吐著氣,壓下胃裡的酒氣,拿出最後一支香檳開了,這個貴。
「你要是跟了我,剩下的酒就不用喝了。」
喬千嶼看著她,甚至大方地退讓一步,「我可以陪你和柳山青做戲,等時機到了,我想辦法幫你脫離十八堂。」
宋玉珂托著腮,手上的香檳瓶口抵在唇間,眯著眼睛,「喬老闆是文化人,應該聽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山姐……山姐不好騙,你都騙不過她,更何況是我……」
宋玉珂彎著嘴角笑了笑,雙手捧起香檳的瓶底,仰頭喝一口。香檳不難喝,比所有酒都好喝,只是好東西就是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溺。
宋玉珂晃晃腦袋,捏著山根,盡力保持清醒。
「我啊……進十八堂就是為了活命,恪守本分也是為了活命,求人害人討好人……都是為了活命……喬老闆……你不要逼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喬千嶼不說話了。
「我就是想活下去。」
房間裡的酒氣瀰漫,宋玉珂仰著頭灌著酒,咬著冰,喉嚨反覆滑動著,像是強忍著嘔吐,嘴角再也無法維持笑容。
喝完香檳後,她趴在桌子上,呼吸長長,像是很難受,手上提著一瓶剛開的啤酒,喝一口,倒三口。
宋玉珂的手晃晃悠悠垂著,一瓶啤酒大半瓶都是被她晃掉的,喬千嶼當作沒看到,後面幾瓶酒幾乎都是這麼被宋玉珂倒進垃圾桶里的,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宋玉珂。」
宋玉珂眼尾噙著眼淚,大概是因為難受的,她含糊地喊了一聲,「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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