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還躲在廁所里的神戶旭的身後。
“哥哥剛才有和導員說什麼嗎?嘛,其實不用問,你一定又開始說什麼‘讓小鹽遠離粉色頭髮的瘋子!’之類的話吧。正常人可不會對剛見一面的人說這些話。”神戶鹽低聲抱怨道,“幸好這一位導員是個很好的人,不會對學生的家庭說三道四,如果因為家庭原因被有心人說成是生活作風問題,強制取消了特優生資格那可就糟糕了。”
神戶鹽:“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按照我們家現在的收入狀況,如果失去的特優生的學費減免資格,我就沒辦法再在廉直讀書了,唉,不要總是給我添麻煩啊,哥哥。”
神戶鹽背後的粉發咒靈半環繞著藍發少女,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圍觀神戶鹽教育神戶旭,因為咒靈身形巨大,所以它只在門框出探進來了半個腦袋。
它那粉色的眼瞳無限接近於混沌的黑,裡面流轉著宛若實體流竄的邪惡咒力,漆黑的眼白上一根一根的紅血絲猙獰,一個眼珠子足足有一個足球那麼大,直勾勾地盯著什麼人的時候,看上去瘮人無比。
神戶旭轉過身,他看著神戶鹽,也看著神戶鹽身後的粉發咒靈。
他已經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那隻咒靈有著這樣天然的恐懼了,像是老鼠看見了貓,每次看見對方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將其仔細地看過,然後露出一種夾雜著恐懼厭惡和歡喜雜糅的神情。
“對不起,小鹽。哥哥又給你添麻煩了。”神戶旭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垂喪著腦袋,語氣低落。
神戶鹽嘆了一口氣,她蹲下身,用乾淨的毛巾沾過清水,捧著青年的臉幫對方擦拭臉上殘留的穢物。
“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知道哥哥是因為很愛我,所以才會一直在意我和砂糖醬之間的關係的,所以我從來都不會真的因為這些和你生氣。”
“可是你剛才也說了,我剛才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讓你沒有辦法上學...”神戶旭有些痛苦,“是哥哥太沒有用了,如果沒有我這樣的拖油瓶,小鹽會不會生活的更加輕鬆一些呢?”
在粉發咒靈顫動的瞳孔下,神戶鹽一把抱住了滿臉頹唐的藍發青年,兩張相似的臉龐親密地貼在一起。
“不要這麼想自己啊,哥哥,如果當初沒有你的精心照料的話,我可能挨不過墜樓的傷,早就在幾年前,就已經死在醫院裡面,變成無人認領的屍體了。”神戶鹽閉上了眼,長長的藍色髮絲垂下,掃過大腿根部被層層疊疊的繃帶包裹住的醜陋傷疤。
因為變成過咒怨靈的松坂砂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傷害到神戶旭,所以她將自己大腿根部的皮膚整塊割了下來,以親人的血肉為引,替無法使用咒力的神戶旭和松坂砂糖之間定下了絕對不會互相傷害的束縛。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和松坂砂糖在一起,就會因為感受到過咒怨靈對自己的殺意而被迫看到松坂砂糖的身形的神戶旭安穩的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很愛你,哥哥,同時我也很愛砂糖醬,我的逐漸空虛無趣的人生,全都是在你們的支持之下一點一點充盈起來的,答應我,哥哥,不要再針對砂糖醬了,好嗎?我不希望我最重要的親人和愛人,總是互相消磨彼此。”神戶鹽問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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