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到底都說什麼了。」李耀良坐在景彥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把自己扭成麻花靠著景彥，「跟我說說，我是你的助理教練呢。」

景彥扭臉和李耀良近距離對視，隨後挑了挑眉：「那你能保守秘密嗎，這事他不想我告訴別人。」

「能，當然能。」李耀良煞有介事點頭，「你知道我，彥兒哥，咱國家隊沒人比我最更嚴了。」

「那你過來。」景彥沖他勾勾手指，「靠近點。」

李耀良把耳朵湊了過去。

就聽見景彥對著他耳朵小聲說道——

「我也是這麼跟基米希說的。」

李耀良：「……」

李耀良：「嗐，你這人真沒勁。」

「我都答應他了，再告訴你，算我食言。」景彥聳聳肩把李耀良從沙發上推下去，「對不對，你就說對不對。」

李耀良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塵，給了他兩個中指。

「屁，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沒有的事，絕對沒有。」景彥豎起三根手指，「我向媽祖發誓。」

李耀良哼了一聲，算是相信了他的話。

「不說這個了，對，你去幫我把磁卡叫過來，阿良。」景彥換了個比較正經的姿勢說道，「光是我們幾個說了半天讓他踢中鋒，還沒徵求過他本人意見呢，得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行。」李耀良痛快點了頭。

走之前他還把基米希沒喝的橙汁也順走了，當然，臨出門前他不忘再給景彥兩個愛的中指。

幾分鐘後，李耀良帶著格雷茨卡回到辦公室。

「你找我嗎，先生？」格雷茨卡試探著問，路上他嘗試過從李助教嘴裡套話，但是這傢伙的嘴比鎖扣還嚴，格雷茨卡什麼消息都沒得到，為了不讓自己犯錯，從進到辦公室的那刻起，他幾乎用盡渾身解數讓自己顯得無辜。

「我有麻煩了嗎？」格雷茨卡又問。

「啊？噢，沒有沒有。」景彥連忙擺手示意他坐下，「一個兩個都把我想得那麼可怕，叫你來是跟你商量事的，放心，我不吃人。」

商量事？

格雷茨卡有些不明所以，主教練能有什麼事找他商量？

難道是……

要他下場替補？

不應該啊。

他現在的位置，球隊裡暫時還沒有更好的替代吧。

所以——

「找我商量什麼事？」格雷茨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