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慶祝什麼？」

「慶祝你——」景彥差點說漏嘴，「嘿嘿，慶祝我終於獲得轉會決策權，走吧！出發出發！」

車子啟動，景彥打開了車載音響放歌，穆勒看著車窗上景彥的倒影發呆。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沉默的一天，哦不對，是第二天。最沉默的那天是景彥官宣轉會巴塞隆納回家收拾東西的那天。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J。

……

很快兩人到了超市，在進門的時候景彥被幾個球迷認出來，拉著合影簽名耽誤了些時間，穆勒就先一個人走了進去。

門口有很多推車，在看到它們的那刻穆勒眼前閃過許多回憶，全都是和景彥有關的，但不全都是快樂的。

不知道景彥還記不記得。

穆勒站在那些推車前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沒有拿取，他想賭一把。賭景彥和他想的一樣。

「嘿托馬斯！別走那麼快！」

那邊景彥終於結束了和球迷們的活動，他小跑著來到穆勒身邊，見穆勒沒有推車，他又風風火火跑回門口找了輛車推過來。

「要買的東西不少呢，不推車可不行。」景彥說。

穆勒悄悄看了眼景彥手裡的推車，隨後垂下眼，遮住眼裡的所有情緒。

他賭對了。

「J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經常怎麼玩嗎？」穆勒按住推車的把手問道。

「當然！那也是我今天想來這裡買東西的原因！」景彥先從貨架上拿了兩條麵包，隨後將推車交到穆勒手中，「之前就想重溫一下了——來來來！握住了啊，我要坐進去了哦！」

說著景彥跳起來坐進了推車裡，他調整調整位置，讓自己的腿能更舒適的在外面搭著，之後景彥扭頭沖穆勒露出個『傻乎乎』的笑來：「走吧！」

可讓景彥沒想到的是——

「不。」穆勒拒絕了他。

「哎？」景彥愣住，他不相信地看向穆勒，「托馬斯你在說什麼啊，快來推我啊。」

「我說，不。」穆勒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會和朋友們這麼做，我只會對喜歡的人這麼做。」

「可你不是……」喜歡我嗎。

景彥強迫自己閉了嘴，把喉嚨里的剩下半句話像吞棉花那樣艱難吞了下去。他扭頭看著穆勒，穆勒也看著他。

「我不是什麼？」穆勒問。

『說啊。』穆勒用眼神逼迫景彥，『說出來，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