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寧不管不顧,她詫道:「方才席間沒用膳麼?」
徐寧搖頭,「大姐姐沒胃口,我看她去了。」
哪怕為了在靜王跟前做做樣子,她也得適時表示關切。杜氏知道寧姐兒難處,女人這一輩子似乎就沒輕鬆時候,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還得周全好婆家與娘家關係,處處是機關算計,片刻鬆懈不得。
當初她支持寧姐兒嫁去王府,到底算不算好事呢?
杜氏遲疑,「你與靜王……」
只要夫妻恩愛,再大的難關都不成問題。可她看靜王不似王六那般好哄,就怕不吃寧姐兒那套。
徐寧當然不會說自己還沒與齊恆圓房,徒惹母親擔心,只笑道:「您只瞧我的好氣色便知我好得很,殿下又不是夜叉羅剎,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杜氏被她逗笑了,翻身從抽屜里尋出一個包裹,「本想出嫁前給你,那會子忙忘了,好在還來得及。」
打開一瞧,卻是二百兩銀票。徐寧皺眉,「這又是為何?您自己留著吧。」
伯府規矩,姨娘的月錢才二兩銀子,杜氏又不像方姨娘那般得寵,能搜刮便宜爹的私庫,就靠那點緊巴巴的月例,她得攢多長時間?
怕是畢生的積蓄都在這兒了。
杜氏卻固執地放她手中,「我吃穿住行都在府里,哪有用錢地方?你拿去,好歹能救個急什麼,以備不時之需。」
她知道老爺出手闊綽,可那是老爺的,不像這個,全然歸她自己的心意。
徐寧只好收下,眼圈漸漸紅了起來,這二百兩在她看來比便宜爹給的兩萬陪嫁還更珍貴。這輩子,大約不會有誰比娘親對她更好了。
新婚不宜在娘家留宿,於是夫妻倆用過晚膳便告辭了。
齊恆注意到她臉上有些異色,「眼裡進沙子了?」
想她並非軟弱性子,有什麼好哭哭啼啼的。
徐寧一梗,被他瞧出來還真是怪丟臉的,這話又讓自己沒法接,只乾巴巴點點頭,「是,殿下要幫我吹吹麼?」
其實是玩笑話,齊恆卻真箇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起來,又朝眼瞼處輕輕吹了口氣。
徐寧皮膚敏感,被他弄得麻痒痒的好不難受,急於掙脫差點倒地,虧得齊恆及時攬住她的腰,兩人以極盡曖昧的姿態交疊在一起。
徐婉出來送客瞧見,氣得渾身發抖,好沒廉恥,光天化日幹這種勾當!
正欲找人圍觀,可巧王珂過來,剛好落入眼帘,臉色頓時慘白幾分。
徐婉暗自得意,不見棺材不流淚,這下六表哥總該死心了。她順勢道:「表哥,昨兒我托人買了兩隻兔子,不知如何餵養,你來幫幫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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