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眼看門庭若市,心裡別提有多舒服,然而各宮主位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坐如鐘」,沒一個來她跟前委屈說情,又令她有點微妙的不愉,裝,繼續裝,倒要看看你們能淡定到幾時。
跟貓捉老鼠似的,惠妃有意延挨著日子,就為了多享受幾天眾星捧月的快感,還是景德帝偶然問起,她才恍做醒悟,叫來欽天監監正詢問進度。
結果卻令她驚掉下巴,扶乩了幾回,都指向她楊家一位族親之女,可那孩子幼時曾發過一場高熱,早就形同痴傻,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己料理,讓她為皇子妃不是白白惹人笑話麼?
景德帝看惠妃的眼神分外冰冷,以為她藉機為娘家牟利,本就是個嫁不出去的傻兒,如此一舉兩得,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麼?
但,皇帝有言在先,遵從欽天監批語,故此並未反對,潦草寫下一封賜婚聖旨便命送去楊家,回頭卻令敬事房收起惠妃綠頭牌,顯然,也昭示著這位娘娘從此失寵。
惠妃簡直欲哭無淚,她真沒打算給家裡攀親,到底是誰要害她?
然而已經無從查證,三皇子那句庸脂俗粉得罪的人太多,世家們從來自視甚高,何曾被人如此辱罵輕賤過?難得有個報復機會,自然得牢牢抓住。
至於惠妃,她那點心思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娘娘們略施小計就能令其玩火自焚。至於是大伙兒串通好的,還是誤打誤撞的巧合,卻不得而知。
溫妃鬆口氣,不管怎麼說,長寧算安全了,不必忙著將侄女兒嫁出去,可以從容挑一個。能當正妻,自然比委身做妾要好。
侍女嗔道:「早這般想就沒事了,奴婢瞧著,靜王妃真真算得心胸寬廣,前陣子表姑娘要進宮,王妃還親自為其梳妝打扮,換您能做到這般?」
這侍女乃溫妃陪嫁,情分非同尋常,故而許多話也敢口無遮攔。
溫妃笑道:「行了,你還教訓起我來了,我那不是病急亂投醫麼?」
孕中最忌多憂多思,但願徐寧沒把那些話往心裡去。溫妃賜了些上好的血燕給靜王妃補身,聊表歉意。
侍女道:「打一巴掌再賞顆甜棗,換做奴婢是靜王妃才高興不起來呢。」
何況只是一點子燕窩,人家難道稀罕?
溫妃無言,只得又開庫房取了幾樣奇珍,早晚她這府庫得被搬空了,其中的一些她自己都還沒賞玩過哩。
罷了,皇嗣為大,只要徐寧能平安生產,也就不枉她費的這番工夫。
侍女方才喜笑顏開,若問她為何幫靜王妃說話,那自然是因為靜王妃待人好呀,以前有什麼新鮮東西新鮮吃食,除了送往慈寧宮,連她們也能跟著沾光,拿人手短,順水人情有何要緊。何況,娘娘已是日薄西山,這宮裡也不能當一輩子差,將來另覓山頭,也得靜王妃幫她打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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