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佩服齊恆的童心,也真難為他,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陪阿笨玩耍,可能是因為景德帝小時候沒關愛過他,想為兒子填上這份缺失的父愛?
子欲養而親不待,他對景德帝縱有埋怨,這種時候也恨不起來——如果真是最後一面,更要迫切地趕去見他,否則豈非抱憾終身?
徐寧很能理解,她也同樣歸心似箭。
好在路上並無攔阻,更沒什麼下毒、放火之類的事發生,想來吳王那邊仍被蒙在鼓裡,不知山雨欲來。
按律,藩王返京須先上折,得到准許後方可啟程。齊恆為殺他個措手不及,特意省略這道手續,當然,也很冒險。若景德帝依然平安,並且有能力處理政事,那齊恆此舉便等同謀反;若只有吳王一人倒好說了,他倆身份相同,無權決定齊恒生死。
齊恆拉著徐寧手,感覺到底下冷津津的細汗,輕嘆道:「此去一著不慎,你我就得誅九族了。」
徐寧嗔道:「你哪有九族可誅?」
景德帝若真震怒,那得連自己也算上,再加上其他宗室,這才夠得上九族;徐寧倒是好說,誠意伯府首當其衝,她原也不太在乎那些人生死,可杜氏也在其中,免不了受到池魚之殃,就為了這個她也得賭贏才行。
齊恆低笑,包住她的柔荑,「你便是我的九族。」
兩人十指相扣,呼吸相聞,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慢慢地兩片唇也貼到一起。
分不清是誰先開始的,或許齊恆主動,但徐寧卻一反常態勾住他的脖子,以近乎決絕的姿態加深這個吻。
以前她過於羞赧,不願在外頭放縱,但今日不同,或許是想著「最後的晚餐」,什麼體統、規矩,統統都拋到一邊罷。此時此刻,她只要他,他也只要她。
半夏端著茶水還未靠近馬車,遠遠便已聽見那些面紅耳熱的聲音,虧得她見多識廣,居然心如止水,只面無表情告訴白芷,今晚小世子得由她們照拂了。
說不定得照拂到京城去呢。
徐寧當然沒這麼放誕,那種事也不可當成家常便飯,偶爾一次還可食髓知味,太多就流於肉/欲了。咳咳,少兒不宜。
三月春光未盡,馬車已然抵達京城。裡頭未見蕭條,仍舊一派繁華熱鬧氣象,可見宮廷內部的波譎雲詭,對升斗小民其實影響甚微。
齊恆原想扮成趕路的客商悄沒聲兒混進去,架不住這會兒仍是清早,正是城門守衛最有精神的時候,必得細細盤查問個仔細。
他們這行人自是拿不出路引的。
不得已,齊恆只能用符節為憑。
守門的將領瞥見「蜀王」兩個明晃晃的大字,勃然變色,倘非有人故意假冒,難道是真的蜀王殿下回來了?可他並不曾聽聞皇帝召藩王回京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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