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對方,有細碎的光點在兩人之間懸浮又飄然墜落。就像她曾說過的那樣,她知道這代表什麼,這是許多正面情緒的融合,是最純粹的親愛之意。
但她同時能看到,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夾雜在這些漂亮的碎屑中,既不粘稠也不輕浮,讓人說不上來,無法形容。
真理暫時還不明白。
她莫名感到無法再看,於是避開視線,看向對方手中的濕答答的包裝袋。
「所以你到底在外面散步了多久?化得好厲害」
「沒多久。」五條悟學會避重就輕,反問,「所以吃嗎?」
「……要吃。」
化掉一半的冰棒也還是一樣很好吃。
黏糊糊的手感本來會是一大難題,但有「無下限」,這難題便也迎刃而解。
真理很是新鮮地體會著全新的體驗,她知道她沒有真的把冰棒的木柄捏在手裡,可不管怎麼看,東西又確實穩穩地被抓在她手中。
這種感覺實在奇妙非常。
五條悟看著她玩兒了一會,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扭頭和真理提起一件「正經事」。
「之前那個被你解決掉的傢伙,我查了一下他。」
少年說起最近他抽出時間辦成的事,語氣平淡尋常,「他是禪院家的人,叫禪院甚爾,和現在的禪院家主枝的血緣還挺近,不過這人挺多年前就和那邊劃清界限,沒再回去了。我去處理那傢伙遺體的時候見到了禪院家現在當家的老頭,那老頭只說要把遺體帶回去處理,至於跟著來的其他人,那些人什麼都沒提。」
估計是不太在乎其他事情吧。
五條悟聳了下肩膀,明顯完全看不上禪院的做派。天與咒縛再特別,禪院家那群不識貨的垃圾也還是看不起沒咒力的非術師。他們連一個能媲美特級的戰力都可以棄而不顧,更不會多關注對方的身後事。
聽到禪院這個耳熟的姓氏,真理不禁揚眉。
她就說嘛,那張臉……總覺得是有些熟悉的。禪院直哉,禪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那傢伙臨死前提過,說再過兩年他兒子就要被賣給禪院,所以我直接問了老頭關於小孩的事。」
五條悟接著說,這回他話音中帶上了幾分嫌棄,「結果那個狡猾的老頭,竟然開口就說禪院甚爾已經說好要把兒子賣回禪院家,還定好價格要賣個十億,十億欸,一般小孩哪可能有這麼貴?」
真理掩唇想了一下:「是因為天與咒縛的後代可能很特殊?」
「沒聽說過這方面的例子。也有可能只是禪院甚爾在敲禪院家的竹槓。」
「……也有可能。」
想起之前對方張口就說她的命值十億,明顯是慣於胡亂開價的模樣,真理對這個推測頗為信服地點點頭,覺得這十分有可能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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