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想了想:「雖然具體情況不明,可我覺得她們有句話說得沒錯:至少要給柏山一個公平公正審理的機會。不過……」
他蹙起眉頭:「這種事情官府一般都會查的吧,那位女郎為何這般緊張,好似我不插手,柏山即便無辜也大有可能被定罪的模樣。這其中是不是有別的緣由?」
信息太少,霍去病也不清楚,拍拍他的頭:「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說吧。你若不放心,可以先遣個人去同長陵縣令交待一句。」
劉據接受了這個方案,不知想到什麼,他眼珠一轉:「我讓左監去。」
霍去病:???
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用得著廷尉府左監出馬?
劉據眨眨眼:「給他找點事干,明日就不必聽他讀卷宗了。父皇讓我接觸刑獄偵緝之事,也沒說非得局限於卷宗。
「我理論學了這麼久,總該實踐實踐。表哥不也說過,熟讀兵書百遍,不如親歷戰場一回嗎?」
霍去病:……你自己不想看卷宗你直說,實在不用拿我扯幌子。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回宮後,劉據果然讓豐禾去傳令給左監。次日在習完必要的日常文化課程後便帶著人出了宮,當然為了讓父皇母后放心,他再次拉上霍去病。
反正沒戰事的時候,霍去病挺閒的。閒得發霉那種。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左監辦事很麻利,早已將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借著路上的時間正好告知劉據。
「那戶人家姓祁,原是楚國貴族,乃楚國八大姓之一。不過秦滅六國後,這些六國貴族就逐漸走向沒落,而且他們這一房乃旁支。
「因此他們家到得如今,就只剩下一份貴族頭銜與名下的些許產業了。但祁家人仍舊以身份血脈自傲。」
劉據點頭表示理解。
有貴族頭銜,還有些許產業就已經勝過這世上大多數人了,確實有自傲的資本。只是放在貴族扎堆的長陵邑或許就有些落了下風,再和長安內城的人相比便不夠看了。
「殿下昨日見到的乃祁家兄妹,是此案的死者祁郎君唯二的子女。
「祁家與公輸家住在一條街上。公輸家子弟經常會做一些精巧玩意,祁元娘十分喜歡,常與兄長一起前去玩耍,兩家也算相熟。
「公輸家其他小郎君多多少少有些脾氣,玩鬧之時若有衝突難免鬧起來。都是自家的小主子,公輸家如今比祁家還強些,誰肯讓著誰。
「唯獨柏山不同,他雖是公輸家弟子,可家世差上一截,待人接物總會小心幾分。小郎君們常把不想幹的事推給他,他全部接受,從不拒絕。
「因而有時小郎君們想自己玩,不願帶祁元娘一個女子,就直接將祁元娘丟給柏山。柏山也會細心照顧著。
「久而久之,祁元娘覺得他雖然話不多,性格內斂,但能事事遷就自己,為自己考慮,這點其他人就比不上,因而從漸生好感慢慢轉變為互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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