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察覺,只道一問就知。可去問的是誰,大多時候是采芹!
采芹幾乎是她身邊的包打聽。她倚重采芹,許多事情都交由采芹去做。
等等。包打聽?劉陵的細作?劉陵……
石邑恍然:「怪道你能將劉陵翁主的過往打聽得這麼詳細。」
劉據撇嘴:「你不會以為這單單只是因為她的身份能了解得詳細吧?」
石邑:???
莫非不是?
「那是劉陵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也是故意鬧得滿城皆知,更是故意傳到皇家耳朵里。
「那些消息不一定全是假的,但一定不全是真的。譬如半真半假,或是七分真三分假。我朝有這麼多諸侯,也有這麼多翁主。但諸侯翁主能久居京師的有幾個?
「劉陵在京是因為彼時得了太后的歡心,父皇覺得她能給太后逗趣,念在太后的份上默許了。
「後來太后薨逝,她已經在京數年,只要父皇不趕人,繼續留著也無不可。但為防旁人指出這點,她得給自己找個理由。
「有那些過往在前,還有諸多紛紜猜測,不便回淮南是不是很合情合理?往後誰要再問她為何長期居京,不必她回答,旁人就能自己在這份『過往』中為她找到藉口。」
石邑恍然,唏噓不已。
還真是處處算計,步步為營。
枉她從前還覺得劉陵殺夫有魄力,對這種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娶了皇家女卻不知足不真心對待的人,殺了又如何?現在看來她殺夫是不是因為夫婿不忠還不一定呢。
還有采芹,從前自己何等看重她,結果她居然……
等等!
石邑忽然一頓,好似猛地想到什麼,神色大變,看向采芹的目光充滿憤怒,又從憤怒轉為凌厲:「你為什麼怕阿弟恢復記憶。當時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和你有關!」
劉據翻了個白眼:你這反射弧長的,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石邑一個水杯砸過去,青銅的杯盞,采芹額上立時見了血。
「你說!阿弟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石邑氣急敗壞,暴跳如雷。就算她跟劉據經常不對盤互懟互掐,可再怎麼鬧總歸是她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哪容他人暗害。
「你啞巴了。怎麼地,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劉據按住她:「別激動,馬車行駛途中不要在車廂內鬧騰,小心翻車。其實她做了什麼挺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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