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
他心虛一秒,又理直氣壯起來:「就算沒有我,你也是萬眾矚目。這話你自己說的。所以明明是你自己招蜂引蝶,別把責任推給我。我不背這個鍋。」
霍去病:……
衛長諸邑忍俊不禁。
石邑戳了戳劉據:「還沒問你呢,你今兒怎麼回事。往年你最煩這些歌舞的,總是第一個提議離席去玩,今日怎看得這麼起勁?」
劉據擺手:「你不懂。」
石邑哼哧:「你別欺負人,當我連歌舞都看不懂嗎?雖說今歲父皇新立了樂府,由樂府承辦,比往年確實增加了些新鮮東西,可也就那樣。皆是咱們平日瞧過的。」
話音剛落,周邊嘈雜閒聊聲忽然變小。
石邑疑惑轉頭,便見場中節目轉換,耳邊樂曲也變了音調。
與舞獅不同。若說舞獅的配樂宛如一場狂飆的激戰,雄壯、熱烈、高昂;那麼此後歌舞的配樂便似婉約的詩篇,唯美、優雅、柔和。
而現在這首,兼具歌舞配樂特性的同時,卻又更為美妙。
它像淅瀝的春雨,細膩、清新、如絲如綢;又似徐徐的清風,溫潤、輕盈、撩人心弦。
它是飛舞空中的蝴蝶,是流淌深山的清泉,是朗照松間的明月,亦是絢爛多姿的彩虹。
乍然出現的特別樂曲,讓早就對這場演出失去興趣的看客們盡皆挑眉,將已經放歸他處的注意力又挪移了兩分過來。就連剛剛還瞧不上這些歌舞的石邑也不自覺聚集了目光。
隨著旋律響起,舞姬上場。她們圍著一個巨大的荷花苞翩然起舞,旋轉,跳躍,下腰。
荷花苞的花瓣片片綻放,變成一座蓮台。蓮台正中,一個女子隨著音律緩緩起伏,她穿著細薄絹紗,身影玲瓏,曲線婀娜,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她身姿妙曼,赤著雙腳在蓮台上輕盈走動,翩然起舞。
人們這才發現,蓮台底盤原來是一張大鼓。她的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咚咚,咚咚,配合著場中的樂曲,在每個旋律的轉角給原本柔緩的音樂增添了兩分靈動的力量。
她的臉上覆著面紗,面紗半透,並不能完全遮擋住她的五官,可同樣讓人無法完全看清。
正因如此,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朦朧的美感,若隱若現,讓人慾罷不能。
場中不說男人,便是許多女子也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對這位女子的面容更加好奇。
他們猜測,這應該是個絕色美人。
不。這一定是個絕色美人。
這般裊娜的身姿,這般曼妙的舞態,豈是尋常女子能有?她堪配絕色。
當然還有那面紗下的模糊容顏,面紗外如秋水般的雙瞳,盈盈脈脈,顧盼生輝。
唯獨劉據驚愕不已,喃喃出聲:「她不冷嗎?這都十月了,雖然嚴寒不及臘月,卻也已經入冬。我們穿多少,她才穿多少,手腳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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