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還沒聽到結果呢。
劉據咬牙:「還是要吧。」
劉徹哂笑。
劉據:……
他也不裝了,乾脆直接站起身動了動屁股,大大方方讓侍女將軟墊鋪好再坐上去,老神在在,若無其事。鐵了心主打一個「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張湯:……
等這對父子的小插曲完畢,他才終於找到時機準備開口。劉徹卻沒讓他張嘴,而是心念一轉,看向劉據:「依你之見,此事當如何查?」
劉據:啊?
不是,我就來旁聽一下結果,怎麼還帶考教的呢?
「說說看。你不是對此道感興趣嗎,昨日還嚷著要去找左監。」
劉據:……
不是很想吐槽所謂「感興趣」的論調。不過好在他在屋裡養傷,沒法出去玩,無事可干,確實思索了不少關於案情的東西。
因此突然被點名,劉據絲毫不慌:「我之前提過兇案三要素。動機,兇器,時間。那查案就往這三個方面去就好了。
「先查王充耳的人際關係,誰與他有齲禹,誰和他有仇怨,誰會想要他的命。這就是動機。凡是有動機的人,都有嫌疑。
「再就是兇器。導致王充耳出事的是瘋馬,而導致馬匹發瘋的是醉馬草。那醉馬草就是兇器。醉馬草……嗯……」
他看向張湯:「孤聽說有些東西看似有毒,卻也可入藥。那麼醉馬草除了能令馬匹牛羊致疾致病,是否還有旁的作用?」
張湯點頭:「有的。醉馬草可用於止痛。」
劉據嘴角彎起:「兇手是在上林苑動的手,也就是說他必是上林苑內的人。而這次來上林苑的不論主子還是奴僕,都久居長安。
「醉馬草能入藥,廷尉之前也說過,馬腹中的醉馬草似是處理煉製過的。查長安所有醫館藥房,看誰開過含有醉馬草的藥方,或是單獨去購買過醉馬草。」
劉徹眸中帶笑,示意他繼續。
「再有時間。王充耳出事,瘋馬死亡被仵作剖腹之時,腹中仍殘留有醉馬草的痕跡。說明馬匹食用醉馬草時間不長,很大可能是在狩獵賽中。
「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劉據伸出手,一根根手指掰扯:「這個兇手需要符合幾個條件。一,與王充耳有仇怨,且是足夠他產生殺機的仇怨;
「二,了解醉馬草的習性,知道此藥。三,有資格參加狩獵賽,並與王充耳相熟,能夠接近他與他的馬匹。」
劉據眼睛眯起來:「狩獵賽上,馬匹是騎在王充耳身下的。即便他曾下馬,馬匹也是牽著,或者在周邊,不會離他太遠。這種情況陌生人如何下手?
「而且王充耳非是在山腰狩獵場出事,而是在峰頂。不可能是馬匹發瘋後帶他跑去的。該是他出事前就已去了那邊。
「那麼,誰能做到悄無聲息避開狩獵場那麼多人帶走他,或者說誰能讓他自己心甘情願跟著對方離開狩獵場前往峰頂?
「這是隨便來個人都能做到的嗎?尤其兇手要將他從狩獵場引走,很可能是邀約他一起去,也便是說兇手也在峰頂,或曾出現在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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