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邑臉色一變。
她此番所為確實是受劉陵影響。對方讓她看到了一種可行性。
劉陵可以憑藉自己的「優勢」讓那麼多男人為其所用,以達到目的,她為何不能?
她與劉陵不同,沒有那麼大逆不道,妄圖謀反;可她又與劉陵相同,同樣不甘於平凡。
劉陵雖敗了,但不論後宮還是朝堂,亦或民間都記住了她的名字。旁人談起她,雖有批判、有謾罵,卻也有唏噓、有欣賞。
她真正做到了生死都轟轟烈烈,攪弄風雲。她是曾掀巨浪的大海,而非平靜無波的死潭。
鄂邑心中漣漪暈染,望向衛長。
衛長也同時看著她,彼此對視:「劉陵所用多為陰謀。陰謀宛如軍中奇兵,若能善用,可攻敵不備,但所贏不過小勝,難有大成。
「陽謀才是鐵血之師,能正面迎戰,揚我威儀,全線潰敵,得成大捷。此二者在我看來皆是取勝手段,無高低之分,卻有主次之別。
「鄂邑,莫要捨本逐末,只取陰謀而棄陽謀。唯有鐵血之師作盾,為你護航,奇兵才能巧妙與之配合,發揮出最佳效果。
「而若反過來,無鐵血之師,你奇兵用得再好也是空中樓閣,無立錐之地,終將崩塌。」
陰謀陽謀,鐵血之師,軍中奇兵……
鄂邑呆在原地。這些是她從未細分過,也從未思考過的。
「再說劉陵籠絡的那些男人……」衛長神色微閃,嘴角含笑,「我們是女子,天生就有女子的優勢,或明媚或艷麗或柔弱,總有辦法勾動男人的心,讓他生出歡喜加以利用,成為我們手中的一把刀。」
劉陵以張次公等人為刀,鄂邑亦然。
鄂邑心頭一緊,下意識辯駁:「我沒有。」
想到廣仲,嘴唇輕抿:「對廣仲,我確實有。但是對……對他,我從未這般想過。」
鄂邑篡緊拳頭。
她便是膽子再大,以天下人為刀,也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能使得動他這一把。這種手段別說實行,即便只是動一動念頭,都是對他的輕慢與侮辱。
她不允許旁人這麼做,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所以她對他,從未有這等念頭。
衛長頷首:「我知道。但嫁給他,你便可倚仗他的勢,藉助他的光芒,給自己尋求更好的出路,更多的機會。這是王充耳所不能帶給你的。
「嫁給王充耳。王充耳什麼都幫不了你,還會拖你後腿,成為你的絆腳石。若是嫁給他,不必他刻意做什麼,只需他站在那,只需擁有妻子這一層身份,便已能給你莫大助力。
「此二者之間,天差地別。你自然要選一條更適宜的路。尤其你對他本就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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