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物,豈會甘願一輩子屈服於匈奴之下,受匈奴控制?這些年他對匈奴也不完全臣服,時常陽奉陰違,只是沒把心思擺在檯面上撕破臉而已。
「博望侯在烏孫之時,獵驕靡待他如貴賓,客氣有禮。二人交談中,獵驕靡曾多次詢問大漢局勢與國力。
「博望侯離別之際,他親手送上厚禮,並讓其轉達自己對陛下的問候。」
劉據懂了:「他這是在試探。無法以本國之力對抗匈奴,便想要尋求大漢的幫助。他詢問博望侯那些話,就是想知道大漢是否有此實力,又是否有與他合作的意願。」
霍去病點頭:「不錯。但如今河西未復,張騫出使西域都不知何時能成行,此事言之過早。所以即便提議,也只是三三兩兩,陛下沒表態,也就暫且擱置了。
「現在又重新翻出來,還多出好幾份上書。上書之人大多與蓋侯王信交好,尤其最近修成君為了廣仲到處送禮,跟瘋魔了似的。要說這裡頭沒有他們的手筆,誰信呢。
「雖說目前還未提及選誰和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衝著鄂邑去的。這是覺得自家孩子吃了虧被擺了一道,而鄂邑卻毫髮無損,認為處置不公,心裡不舒服,想要報復呢。」
「不公?」劉據蹙眉,「旁人若言不公也就罷了,廣仲與王充耳也配?
「早年他們倆強占民田,欺男霸女,橫行無忌,惹出多少混帳事。不都是仗著權貴身份與太后臉面擺平。真要論公正,他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憑什麼他們傷害別人的時候無視公正,輪到別人傷害他們時,就說不公?更何況,案情雖已查明,但處置未下,他們怎麼斷定二姐是毫髮無損?」
說完,劉據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身形一頓,神色莫名:「這事不對勁。」
霍去病輕嗤:「有什麼不對勁的。早些年太后康健,田蚡還擔任丞相之職。田王兩家如日中天,修成君也是風光無限。他們行事囂張著呢。
「後來田蚡死了,太后沒了,他們才收斂了些,但也僅僅只是略微收斂了一些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一旦涉及子嗣利益,擊中他們最在意的東西,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不過這回田家竟然沒摻和,但也意外。大概因涉事的是廣仲與王充耳,沒他田家的人,不想跟著蹚渾水吧。」
劉據搖頭:「我不是說他們不對勁。」
霍去病不解:「那你說什麼?」
劉據突然站起來往外沖,霍去病莫名其妙:「你去哪?」
「我有事,你別管。」
霍去病:……當我想管你嗎。
呵,小孩子就是思維跳躍,想一出是一出。愛咋咋地。
出了門,劉據停下來,將豐禾叫過來:「你去一趟二姐那邊,若她要去尋父皇,一定攔住。告訴她,和親之事我會解決,務必讓她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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