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是他的本命劍刃。
是他引了心頭血,才從劍冢里認主來的寶劍。
早年間,在水月小秘境之中,柔嘉觸碰,被沉淵振飛,口吐鮮血,內息都調整不過來。
要不是覺得柔嘉是被沉淵所傷,他對柔嘉有愧,也不至於替她阻擋火靈獸。
但是,就在剛才,池酒酒一把接過了他的沉淵劍。
像是平時她吃累的小點心,從他手裡接過一串糖葫蘆那樣簡單。
即墨燃震驚的就是這樣。
兩個人身上是有道侶契約的,但沉淵表面是把君子劍,但它本性如同即墨燃一樣癲狂,它要的就是破碎法則,倘若不是看中了即墨燃的此等心性,當年劍冢,它又何懼再等個千百萬年……
可是它到了池酒酒的手裡,還無比乖巧。
一絲排斥都沒有。
不只是沉淵。
他即墨燃本人也是如此,池酒酒拿他的東西,他只想雙手奉上,這才被池酒酒一個動作,就奪走了他手裏劍刃。
即墨燃震驚的許久說不出話。
一種栽了個大跟頭,怎麼也爬不起來的感覺籠罩著他。
他自己,他的劍。
都沉淪在池酒酒的手中,偏偏這個跟頭,他是摔進了蜜罐之中了,一點點沉溺,滿心都是甜膩。
即墨燃愣怔片刻,終於淡淡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
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他站在池酒酒的身後,看著池酒酒舉起長劍,在藍蒻臉上比劃的模樣。
即墨燃說道:「夫人不是喜歡畫王八嗎?這樣夫人在她左邊臉上畫一隻,我在她右邊的臉上畫一隻,我們比比看,誰畫的好看怎麼樣?」
藍蒻心裡震顫,這對兒夫妻,一個比一個不是人。
池酒酒說要劃花她的臉,即墨燃不阻止就算了,居然還害怕池酒酒沒有題材,幫她想了要畫什麼好。
池酒酒心裡樂開了花,她還是沒有看錯即墨燃。
藍蒻這次是真的嚇到了。
池酒酒握著即墨燃的劍,她還想著,至少即墨燃會讓池酒酒放過她。
畢竟這是即墨燃的本命法器,要是真的是即墨燃劍刃,那古藍城追究起來,就是即墨燃的過錯。
可是即墨燃絲毫不顧忌。
「雖然不是嫡系,但我等是古藍城送來的,真要是傷了我,即墨少主,你就不怕我古藍城城主向你來討個公道。」
這話是問即墨燃的,那池酒酒當然看戲似的,看向即墨燃。
即墨燃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如把你們的命都留下,對外怎麼說呢?」
即墨燃正裝作苦惱。
池酒酒獻計:「不如就說你對她寵愛有加,帶去城外狩獵的時候,被妖獸吃了,屍骨無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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