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無真人聽完後良久無言。

敲門聲突然響起：「真人，吃早飯了。」

是李清。

他看半晌沒人作答，有些著急，徑直推開了門。

看到屋內三個人相顧無言，李清很驚訝，伏月避開他的視線，他很快又明白了什麼。

「李清，你先出去吧。」妙無真人語氣平淡。

李清咬緊後槽牙，囁嚅著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轉身退了出來。

「真人……」伏月小聲道。

「你們上次不是說喜歡喝雪峰茶葉嗎，都拿去吧。」妙無真人將茶葉取出來遞給伏月和吳千凝。

「可是，這是雲前輩送給你的。」

「給你們就收著，不要推辭。」妙無真人表情篤定，「至於雲飛揚，我已經說過不打算見他，就沒有必要見他了，你們不要再參與這件事了。」

「這是你們掌門要的錦囊。」妙無真人憑空取出一個繡金的藍色錦囊。

「真人，我還有一件事。」伏月搓搓手，「就是，我們自己煉的丹藥，可不可以拿到你這裡售賣。」

吳千凝反應很快：「真人，我們想賺一點零花錢，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妙無真人笑道：「你們兩個小機靈鬼，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她扭頭從柜子里取出一塊陣盤：「這是我友人所贈，可以用來運送丹藥之類沒有生命的物體，也省得你們來回奔波。你們回去擺放在隱蔽處，煉製好丹藥後放入其中，會自動傳送到我這裡。但是陣盤每隔七日才能用一次，所以你們把握好時間。至於售賣的靈石，我會給你們送到，你們不必擔心。」

「那就太好了，多謝真人！」伏月和吳千凝喜出望外。

「沒事，你們快去吃飯吧。等下收拾收拾，早日回去，想必你們掌門也等急了。」妙無真人笑意不減。

等屋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妙無真人對著鏡子和桌子上的儲物袋靜靜出神，不多時，儲物袋上的桃花上沾染了水痕。

……

伏月四人站在天寧堂門口和妙無真人告別，李清考慮周到，給他們每人塞上了一大盒吃食。

他們依依不捨地告別天寧堂，向凌雲渡口趕去。

走出鹿憲洲後，伏月看見前方兩道熟悉的人影。

「雲前輩，江寒！」伏月十分興奮，連忙跑上去，「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自然是等你們。」雲飛揚哈哈笑道，仿佛昨晚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樣，「我有事要去天峴宗一趟，不如就和你們一起。」

「那真是太好了。」伏月向雲飛揚介紹吳千凝和袁樂。

幾人相談甚歡，尤其是吳千凝，她看向雲飛揚的時候簡直是星星眼，她也沒想到雲前輩外表看上去如此的年輕俊朗。

單從外貌上，和妙無真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袁樂對這個見多識廣的師叔也十分崇拜，幾人在大鰲上一路都在交談，任誰也想像不到雲飛揚剛剛與此生摯愛再無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