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剎劍法第五式——鏡花。

華燕嵐在劍術一道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鏡花，鏡里看花。

這一式劍法若成，圍觀者只能看見劍影。成千上萬道光芒散開 ，將一十八顆菩提珠擋得嚴嚴實實，防得滴水不漏。

一靜皺眉，這些劍影根本分不出真身，如果這樣下去，菩提珠派不上任何用場，反而會被損壞。

正是猶豫間，一靜心下閃過萬千思緒。

華燕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她一劍掃來，擊飛菩提珠。

再回身，靈活地刺向一靜。

在別人眼裡，這只是普通的一劍。

對於一靜來說，卻是如同漫天飛雨的劍影。

鏡花的餘威還在。

他的眼睛裡，根本分不出哪一把劍是真的。

一靜向後撤了半步，左手解下袈裟，凌空一揮，

將劍影攬入其中。

華燕嵐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下一瞬，焚寂的劍鋒就刺破了暗紅的袈裟，直朝一靜心口而來。

一靜的菩提佛珠還沒有收回來。

他用赤手空拳去擋劍。

手掌抵住劍刃，被割出了淋漓的傷口，鮮血直流。

「大師，你輸了。」華燕嵐收回焚寂，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一靜低頭，菩提佛珠重新回到手中。

「阿彌陀佛。」一靜嘆息一聲，「貧僧技不如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施主，莫要著相。」

他的聲音很小，只有華燕嵐一個人能聽到。

華燕嵐腳步都沒頓，離開比武台。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呵，這些出家人懂得什麼？

華燕嵐斂去眼底的冷意。

她這一戰贏得漂亮。劍修里，少有女修士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華燕嵐下台的時候，聽見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她好厲害呀，招式這麼凌厲。」

「冰山美人嘛，就是這樣的。天剎宗這次可是出盡風頭了。」

華燕嵐置若罔聞。

「師姐，你沒事吧？」伏月撥開人群，迎了上去。

「無礙。」華燕嵐搖頭。

伏月還是不放心，遞給她一瓶丹藥：「快吃幾顆，我剛才都看見你吐血了。」

華燕嵐拗不過她，接了過來。

一靜也走下台，隱入人群中去了。

……

三天過去，江寒宋郅澤華燕嵐都已經比試了好幾場，無一敗績。